此時此刻到她自己身上,她隻不過看了一眼,就覺得心疼得要命。隻希望過去的那一切齟齬都沒有發生過,他們兩個還像以前一樣和和美美地在村裡種田。
“你既然這麼傷心,為什麼不去見他呢?”這回換成郭憐芳過來抱著她溫柔安慰了。
“可是……可是他自己說得不想要跟我在一起了。”豐收的眼圈徹底紅了。那天被那些女人汙言穢語的潑臟水,她的委屈是渾身的刺,刺得她自己都如坐針氈從赤霞村一路跑到了安慶縣。現在被郭憐芳溫柔地問了一句,她的委屈就變成晶瑩的淚,滾珠似的落了下來。
“你哭得我也要哭了!”郭憐芳小嘴一癟,正想跟著豐收一起哭,突然靈光一現,拉著豐收就跑:“他要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他乾嘛還要跑這麼遠來找你呢!”
豐收就這麼被她強行拉著,跌跌撞撞朝錦源跑了過去。
“豐兒!”
一個溫暖、堅定而有力的懷抱,緊緊地將豐收包裹,仿佛兩個人會因為這個擁抱融為一體,永不分離。
“阿源哥,我好想你。”豐收的眼淚浸濕了錦源胸前的衣襟,“我真的……”
他們站在湖邊,瀲灩地水光反射在兩人的臉上,將他們搖晃到迷醉。
武寶很有眼力價兒地拉了郭憐芳和桑麻兩個離開,獨留他們兩個人。豐收依偎在錦源的懷中,感到他在輕輕吻著自己頭頂的發絲,溫柔又神情。
豐收的心漸漸安定舒緩下來。
他們兩個沿著湖緩緩地牽手走著,誰都沒有說話,直到把園子逛了一大半,還是錦源先開的口:“豐兒,我那天的話說得不對,我今天重說可不可以?”
“我不是懷疑你,我、我隻是感到在你麵前越來越不自信,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
“對不起……”豐收也在瘋狂地反思那天的情況以及她自己的處理方式,“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在你麵前稍微有點兒事,就跟炮仗一樣一點就著。總是以無暇白玉的標準去要求你,最後每次都傷害到你。其實我這兩天獨處的時候也想清楚了,你並沒有聽到那些女人說的要你休妻的閒話,所以你的那些話跟她們那些話是完全沒有關係的。你說的是你的心裡話,我應該好好跟你談談才對。”
“我怎麼可能休妻!我那天的意思是!反正不是這個意思!”錦源滿臉通紅,因為生氣又開始語無倫次起來,他現在可以想象那天他沒到的時候,豐收聽到了多麼難聽的誹謗。
看到他這個著急的樣子,豐收忍不住笑了,越發篤定這個人是從沒有懷疑過自己的。
“那你為什麼要說讓我離開的話呀?或者說,我做了什麼讓你以為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錦源的臉更紅了,這回明顯不是因為生氣,他左右看看無人,突然拉著豐收往假山石洞裡鑽去。
山洞裡晦暗不明,還空間狹小,豐收和錦源兩個人鑽進去把山洞擠得滿滿當當,豐收貼在了錦源的胸口上,聽到他的心臟咚咚咚緊張地跳動著。
“什麼呀?”
即便在山洞裡這樣私密的狀態下,錦源還是努力了半天才說出來,他湊到豐收的耳邊小聲問:“那你為什麼、為什麼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肯跟我親熱了?”
錦源說話的時候熱氣吹出,呼在豐收的耳畔,這絲絲溫熱的氣息吹得豐收的臉也熱了,她連忙想往後退,可是身後是堅硬的石壁,她退無可退。
“我、我哪有!”
下意識地就想回避,錦源哪給她再逃的機會,他一把摟住了豐收的腰,說:“你還不承認,那天晚上我就這樣抱著你,然後我……”
錦源說著居然實地場景重現了,他再一次牢牢地摟住了豐收,把她整個人都環繞再自己的身下,熱烈地吻上了她的唇。
豐收想說他們兩個明明在算賬呢,怎麼就親上了。可錦源的吻熱烈、纏綿、充滿侵略性地索取著,讓她不自覺揚起了頭,也同樣熱情地回應著他的愛意。她忘了現在的時間,忘了現在的地點,隻知道自己在錦源的懷裡,與有情人做著最快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