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凰妃驚豔了全京城 但休陳年舊,此……(1 / 2)

寒來暑往,兩載已去。

院中石盆裡,綠蔭蔭半丈多高的斜乾錦鬆一枝獨秀。

樹旁的木桶裡,見天的井水已散去涼意。

春末換季的時節,柳寒燕素衣單薄,烏發半挽,舀了瓢桶裡的清水,澆著石盆裡的錦鬆。

係統出聲道:【宿主,世界劇情快到你出場了,陸家派來接你回京的馬車已經到了祥清觀觀門了。】

自從穿到這個世界的兩年裡,宿主在祥清觀裡的生活雖然過於沉悶,卻也是一種寧靜祥和。安寧到係統都不大願意提起跟劇情有關的一切事情了,它不想看到它的宿主回京被人欺負,所以直到陸家的馬車到了道觀門口,才姍姍向宿主提示這件事。

柳寒燕依然做著手中的事情,聞言點了點頭,輕輕應了一聲道:

“好。”

剛將木瓢放回桶裡,院門便被敲響。

柳寒燕直起身子,身後的一束長發徹底滑過削薄的肩頭,流瀉到身前,垂於一側。素白的衣角微動,他緩步走到門前,打開了院門。

門外站的是名青年,這名來敲門的青年是祥清觀主的大弟子,元景。

院中的那盆錦鬆,就是對方從山中尋鬆油時發現並移栽而來,送予的柳寒燕。

柳寒燕還未說話,元景耳根已經紅透,他偷偷打量著麵前清霜玉立的十七少年,視線更多的卻又隻敢落在少年的脖頸之下。

那抹雪色纖細的頸項被衣襟整束的領口緊緊包裹著,鴉發如墨垂過腰際,微斂的袖口露出一節皙白的膚腕,指節細膩纖長,一手輕輕搭在門邊。

在元景的印象裡,似乎是從兩年前突然有一天,少年便倏忽長開了。再往前對於少年樣貌的記憶已經徹底模糊,腦海中留下的,便是少年這如今隨著年歲一日比之一日愈加逼睛稠艶的容顏。

讓人恍惚的容顏。叫人日日夜夜私下裡,總會陷入無比惦念、抑或失落,心緒飄飄蕩蕩無從著落的容華色貌。

兩年來,每次與少年相見,都從來控製不住的緊張,小心翼翼,心頭帶著隻有自己才清楚的失措,然無可奈何,這般情狀從未能改變。又不得不想起京城陸府已經來人,少年今日,卻是要離開了。

元景喉間不覺有些酸澀起來,他壓下眼底複雜的思緒,提起嘴角,溫和的說道:“……寧絮,陸府派人來接你了。”

他聲色停頓,輕而餒緩:“眼下便在前院,待你前去一見。”

說完,卻隻見麵前少年神色淡淡,瞧不見任何得知可以回家見到父母親人的喜悅。

柳寒燕微微欠首,聲色同樣淺淡,他緩言謝過:“我知曉了,勞煩道長前來告知了。”

話落,他長睫微覆:“我這便過去。”

跟著邁出了院門,木門被虛虛帶上,柳寒燕拂下約斂的袖口,身形稍側,望向元景,示意對方先行。

兩人一前一後,一路安靜無話,腳步不算多快的前往祥清觀的前院。

前院是祥清觀的主殿,說是殿室,不過就是間塑著神像、以供香客上香的稍大些的屋子。

此時觀中一名香客也無,殿前空敞的平地上,一架輕簡的雙轡馬車停駐。

車夫牽著韁繩立在馬匹旁,另有四匹輕騎,三名侍衛穩坐其上,不見下馬。空出的那匹輕騎,隻有其主人下得馬來,那也是名侍衛,一手扶著腰間懸掛的長刀,站在殿前,挑著眉眼,與須發皆白的觀主說了三言兩語過後,便神色散漫的側了頭去,閉嘴不耐言談。

觀主依然平和的笑著,卻是目光闔了些許,隱下眼底徒然升起的一絲憂慮,情緒裡也包含著無奈。

柳寒燕來到殿前時,眼中所見的,便是這一幕。

他半低了眉目,睫如纖羽搭下,在眼瞼之處打出一小片淡淡的陰影。

係統說道:【這次陸家接宿主你回京,一共派來了五人,四名侍衛,一名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