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不高 他這副幼稚又彆扭的樣子直……(1 / 2)

他這副幼稚又彆扭的樣子直接將秦蕭逗笑了,

“嗯,我知道了”順便又摸了摸王暮有些炸毛的腦袋瓜子。

王朝哭笑不得,跟著摸了摸王暮的頭。

“以後可不許再隨意評價彆人的容貌。”

王暮乖巧的點點頭。

王朝將王暮抱了起來,

“不必拘束,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秦蕭神色動容,說不感動是假的。

“嗯”

王朝神色放鬆下來,拍了拍他的肩。

“夜深了,早點休息吧。”

秦蕭微微一笑,

“嗯。”

秦蕭看著眼前半大的的少年,大他兩歲,也就比他高了半個頭,明明自己剛剛失去了父親,卻一直照顧著他的想法,像個穩重又可靠的兄長。

16歲,明明也是彆人最不知愁鮮衣怒馬的年紀啊。

秦蕭正要上床,就聽到王阿婆敲門叫秦蕭過去。

“阿蕭,我有話要對你說。”

秦蕭初來乍到,喊秦蕭過去,想是有些話要叮囑。

秦蕭不自覺地和王朝對視一眼,王朝向他安撫的點點頭。

“沒事的,祖母出身書香世家,後又是當家主母,有時候雖是嚴厲了些但對小輩向來和藹。我先帶暮兒去洗漱,你回來了就先睡。”

說著就也抱著王暮出去了。

秦蕭起身,去了王阿婆那裡。

秦蕭到的時候,王阿婆正在收拾針線。

蠟燭的火光搖曳,有點晃眼睛。

這裡沒有電,確實挺費眼睛的。

“來,坐。”

王阿婆拍了拍身旁的床板。

秦蕭規矩的坐下,還有些拘謹,和王阿婆隔著一個小桌子的距離。

阿婆沒管他的小動作,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後背挺得很直,陷入了回憶。

“我原先不說是大家閨秀,好歹也是書香門第。丈夫早逝,好在兒子出息,讀書好,當了官,可是伴君如伴虎,我兒得罪了人連夜辭官,不知為何非要去鄉下的莊子,沒想到前些日子的一場大雨,南邊的河決堤,把莊子都淹了,他也沒回來。”

這些事情秦蕭早已在路人的口中知道,但是聽著王阿婆說起還是有些共情,自古白發人送黑發人都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

阿婆像是自言自語般說著。

秦蕭安靜地聽著,他看見王阿婆的眼中蓄滿了淚。

燭燈暖黃色的光暈混著淚水在阿婆眼中氤氳,秦蕭透過水光一刹那間仿佛看見了她的一生。

秦蕭以為她怎麼也會哭一場,誰知王阿婆看見他傷感,話鋒一轉,對著他說:

“阿蕭,我不論你之前是什麼身份,你是個好孩子,沒有記憶也好,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過正常人的日子。”

燭光打在秦蕭的臉上,稍微顯得諱莫。

自從壇子裡醒過來,他從未向任何人說過他失憶了這件事。

王阿婆怎麼知道的。

也許是他的表情過於明顯,阿婆看出了他的懷疑:

“你是恩人所托,當時他隻說不久會有一個孩子來找我,求我收養那個孩子。我本來半信半疑,直到你現在我的麵前,我知道,他說的那個孩子就是你。”

我阿婆的眼中充滿慈祥,似乎在回憶什麼,

“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不比暮兒大多少,是一群孩子裡長的最好也是最乖的一個。”

“阿婆,我……”

“阿蕭,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還小,有些事,等你長大了會知道的。”

“嗯。”

果然。

秦蕭回了房間。打算上床睡覺。

既然阿婆這麼避著,那過去的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嘍,隻是什麼都不記得,心裡有點慌。

恩人所托,恩人,是誰?

秦蕭眼前突然劃過一個人,但太快了,秦蕭想要抓住他,但怎麼也抓不住,反而回不過神來。

搖曳的燭光措不及防地晃進了他的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愈發變得不真實,恍然像是一場大夢,不然為何他看不清,也動不了。

光影間,四周開始旋轉,秦蕭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黑暗的壇子裡。

蜷縮著,不知所措。

他是誰?是誰?是秦蕭。

我是秦蕭。

混亂模糊的記憶中閃過一雙溫柔又明亮的眸子,充滿笑意跟他說著什麼。

他聽到自己叫了一聲,

“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