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好玩的年紀,沒什麼大錯我都隨他去了。”
王朝氣笑了:
“你就寵他吧!”
王朝還想說什麼,秦蕭插嘴道:
“王暮已經很懂事了,小孩子不能管太嚴。再說了……”
“行了行了,回來我再抽他背書。”
王朝抬手示意可以了停了,轉身無奈的去跟管事交談,也不知道誰更嘮叨。
秦蕭聳聳肩,回屋裡去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王朝坐在裡麵的床上細細打量著王暮的臉,不僅沒瘦甚至還胖了,也長高了點。
他輕輕摸著王暮的頭發想到下麵人傳來的消息,說阿蕭處理事情時謹慎細致,思緒縝密,行事作風也頗為得體,再加上長的好,芝蘭玉樹,神采斐然,外麵已經隱隱有些名聲了,隻是秦蕭不愛出門,傳的才沒有太過。
也罷,阿蕭這些年失去了記憶且有時候總說些奇怪的話,其實也能看出來,骨子裡養出來的東西總是不會因為環境而改變的。
王朝正想著,秦蕭敲門,給王暮掖了掖被子,起身出去了。
“阿蕭,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王暮都胖了。”
秦蕭聽到前半句還有些感動,聽到後半句就猜到他要說什麼了。
王暮胖了點一大原因是因為,他有時候吃的少些,王暮正是長個的時候,吃的多了點。
“但你為什麼瘦了這麼多?”
秦蕭據理力爭並十分懷疑王朝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沒瘦,而且我長高了。”
秦蕭跟他比身高,確實高了。
他一直有按時吃飯,哪瘦了一圈,也就王朝看出來他瘦了。
王朝比了比,確實長高了點,但還是沒他高。
秦蕭站的筆直,心想真幼稚。
“你到底去乾嘛了,祖母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離開半年也不出傳書信回來。”
“祖母說,阿父已經不在了,如果我想查可以拿著這個令牌去找無耶的人。”
王朝從懷裡拿出一個令牌,牌子上的花紋莫名熟悉,似乎是跟當年籠屜上的花紋同出一係,但細看還是有很大區彆。
“無耶?”
有點耳熟,但想不起來。
王朝解釋道,
“無耶是北蒼境內最大的組織,產業包含各個黑色行業。也擁有北蒼最大的情報係統,跟許多官員世家子弟都有過合作。”
“那祖母為何會有無耶的令牌?”
王朝沉默了一會兒,直說到:
“其實,我們家一直都是無耶的人,但一直都是阿父跟無耶的人聯係,祖母此前並不知道。”
秦蕭驚訝一瞬,細想以前奇怪的地方,其實又挺合理。
見秦蕭並不意外,王朝繼續說道:
“祖母說,當年恩人不僅讓她收養你,還給了這個令牌。”
秦蕭將他未完的話補完,
“所以,當年祖母沒有去查,是因為她覺得活著的人更重要,所以去世時才會將令牌交給你,讓你自己選擇查還是不查。”
王朝向他點點頭,
“我去京裡,也是要拿著令牌見到無耶的少主。他告訴我”
王朝說起這個一臉晦氣,
“調查其中有一個關鍵,我阿父出事時那些大人們要麼與阿父不熟,以為阿父真就隻是辭官才遭遇不幸,要麼都已經不在人世,隻有一人還活著卻一直避而不談。”
秦蕭正了正表情,問道:“誰啊?”
“原來的戶部左侍郎,現在的戶部尚書——梁奈何。”
秦蕭與王朝對視一眼。王朝看出了秦蕭眼中的迷茫。
他沒印象。
“我應該認識他嘛?”
秦蕭狐疑的看著他,為什麼王朝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王朝搖搖頭。
既說了此人,無需多加言明,秦蕭也能知道這位戶部尚書定與王大人的死脫不開關係。
“然後呢?”他問。
王朝再度朝他搖搖頭,做了個閉嘴拉拉鏈的動作,這還是跟秦蕭學的。
王朝不說,想必這件事背後不簡單。
秦蕭了然的點點頭,拍拍王朝肩膀,表示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