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
出了暗門,王朝看了看方子,都是些常用的安神鎮痛的藥材,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他不會醫,希望有用吧。
自接了令牌那一刻,他就正式是無耶的人了,既然有了“編製”,就要乾活兒了。
少主雖然隻比他大一歲,卻隻用四年就坐穩了少主之位,過不了幾年不出意外,他就是新一任無耶主。
城府極深,智多近妖。
這是無耶上下對明也一致的評價。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評價,無非就是心狠手辣,不留情麵,冷酷無情什麼的。
王朝自詡聰明,卻自認不及他半分。
街上。
秦蕭正帶著王暮挑燈籠,一身樸質的青衣依舊難掩出塵的氣質,手中提著一頂精巧雅致的燈籠,惹得一眾來逛街姑娘在旁拿著扇子私語,難掩嬌羞。大方點的姑娘還將自己的手帕丟到秦蕭的身上。
弄得秦蕭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隻好見空就跑。
把那些帕子隨便往王暮懷裡一塞,拽著小孩就跑。
饒了幾個小道,秦蕭背靠著牆,微喘了一口氣。還好沒追過來,他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拉著王暮,緩著呼吸。
王暮就誇張多了,呼哧喘著氣,
“二哥,這些姐姐們好嚇人!”
秦蕭拍拍他的背,幫他順著氣,回他說,
“沒事了,沒追上來。”
王暮咽了口水,半信半疑地點點頭。
秦蕭挑了一家沒什麼人去的鋪子。
看了一圈,不見掌櫃,看裝飾應該是個當鋪。秦蕭也沒什麼東西要當。看了看天色,見逛的差不多了,打算回景和樓找王朝。
然後,回家,睡覺。
抄了條小巷子,七拐八拐的回去,總算沒遇上那些女子。
走到景和樓門口正好碰見出來的王朝,
“大哥,你看,我和二哥買了好看的燈籠!”
王暮一看見他就嚷嚷著給他看自己挑的燈籠。
“是嗎!那我得好好看看這燈籠到底有多好看!”
王朝接過燈籠,瞅了幾眼,嗯,他被花花綠綠的燈籠醜到了,額,隻能勉強說一聲還挺喜慶。
秦蕭也舉了燈籠要給他看,王朝寵著他們,一手拖著一個燈籠。一隻燈籠精巧雅致一隻很喜慶,襯著他有點滑稽,一副不知該如何的模樣,戳到了秦蕭的笑點,沒想到一向聰明地王朝竟會被兩個燈籠難倒,笑得差點肚子疼。
王朝神色莫測的看著笑得彎腰的秦蕭,心想這怎麼鬥得過明也那老謀深算的家夥。
秦蕭笑著,察覺到樓上有人在瞧他,秦蕭對彆人的注視習以為常下意識的的轉頭,對方絲毫沒有偷看被發現了的□□,秦蕭甚至為對方的容貌所感到驚豔。
好看的人總是會互相欣賞。
他有禮貌地微微點頭,隨即轉過投來,並不在意。
回家的路上走走停停買了不少零食和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王朝大方的自掏腰包說儘管買。
秦蕭可不跟他客氣,他給人家辦事,無耶怎麼可能不給錢,再說了,就算不給,以他們家的家底兒,逛個街買點東西還不至於有負擔。
趁宵禁前出了城。
到家有些晚了。
王暮玩了上午跟夫子,下午吃完飯又去逛街,路上就睡著了,王朝直接給他擦了臉和腳扔到了床上。
秦蕭也有些累,很快也沉沉的睡過去。
夢中仿佛回到了景和樓,秦蕭一會看那個機關,一會換了個地方好像是家酒樓,吵吵嚷嚷的吵得秦蕭直頭疼。一會又換了個地方,熟悉的紋路,一會又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夢境一如既往的混亂又沒有邏輯,隻是第二天醒的時候,頭疼的像宿醉一般。
秦蕭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起身洗漱。
找回記憶這件事,還是隨緣的好。既然王阿婆說他以前過的不好,既過的不好,又有什麼記起來要?
但他總要想起來的。況且這頭疾實在擾人的很。
王朝剛回家清閒了不到兩天,又開始忙的腳不沾地。
說好的騎馬也沒了響兒。
自從王朝給他換了方子,他的頭疾實在好了不少,睡得好了,人也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