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什麼,笑容有些古怪,
“你變臉還是那麼快。不過吃飯嘛,他們若是願意,便可。”
明也皮笑肉不笑。
王朝也回他一個一模一樣的。
也就王朝受得了他這種精分。
原先隻是為了裝裝樣子,也不知道後來怎麼就發展成這樣子。
於是就有了變臉大師這個稱號。
不過知道他這個樣子人倒也不多,王朝算一個。
明麵上,他們是上下屬關係。
私下裡,他們是在一個泥巴坑撒過尿的交情,雖然後麵經常幾年見不到麵,但怎麼著互相也是知根知底,看著對方長大的。
王家私裡本就從屬於無耶。
以至於後來王朝還跟秦蕭提過一嘴小時候的糗事。
王朝之前聽都沒聽過說過秦蕭,突然來了家裡,好險沒去試探底細,還好明也消息送來的快。
至於秦蕭為什麼來王家。
一個失憶,一個藏著不說。
不說也能猜到一點,總會知道的。
這件事,其實連王阿婆都不知道,他一直是無耶的少主有聯係。
當然王阿婆也不知道,當時跟他一起玩泥巴的小孩,現在變成了無耶的少主。
男大十八變嘛。
回歸上題。
這些他都可以不管,但秦蕭現在是上了王家戶籍的,他親弟弟。
王朝頓時很有底氣。
“他可是,我,弟弟!”
明也假笑差點裂開,誰讓王朝是個弟控。
“我知道。”
他當時就因為這個才選的王家。
隱隱有一種以後會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感覺。
王朝轉念一想,他倒也不是真的不想秦蕭去見他。
萬一這倆人以前有什麼貓膩呢。
“吃飯不行,騎馬可以。”
明也收了表情,裝模作樣,拍板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
王朝日常步步緊逼,又問了一遍。
“他到底怎麼失的憶?為什麼有時候做夢還頭疼?”
明也如往常一樣,避而不答,轉移話題。
“他最近頭疼的很厲害?”
王朝無語。
“嗯。”
筆墨都是上好的,拿筆的人在紙上快速寫著什麼。
他遞給王朝。
“你拿著這個方子,可以緩解他一些頭痛。”
王朝努力心平氣和,神色複雜,收了方子,看了一眼,吹了吹紙上未乾的墨。
“那你來約時間。騎完馬吃飯你請。走了。”
王朝一走,剛才的少年頓時變了麵孔,麵無表情,一向溫和的眼睛裡多了些無機質的冰冷與漠然,這種反差讓他在這一刻充滿了違和。
也許王朝見到的也都隻是他的一部分,這才是他的本來麵目。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冰冷的眸子看向窗欞外,眼眸中多了一些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