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九微星,玄牝宗最小的弟子,年少時便名動九州,可是也隻是名動了一小會。因為我一劍戰敗數百個凶神惡煞的魔族,救出百名如花似玉的姑娘的翌日便被師尊以宗門之法處罰,並被沒收佩劍,禁足數月,而江湖就是如此,不繼續打亮名聲,那就等於沒有名聲。
而我被罰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太過招搖。據說我每打敗一個魔族,便要踩著人家的臉說:“記住你姑奶奶我,玄牝宗,九微星,以後聽到這個名號給我立馬尿褲子。”
師尊聽聞這個傳言,十分的痛心疾首,第一是我的言語竟如此粗鄙不堪,枉費了他多年教導。師尊原話:“你加一個“請”字,比如請尿褲子,也能顯得你十分的有禮貌啊。”
第二是我在外張揚竟不加上他老人家的名號,非常的欺師滅祖。師尊原話“應該這麼說,請記住您姑奶奶我,玄牝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劍驚九州的恒光仙君的徒弟,九微星,您以後聽到這個名號請立馬給我尿褲子。”
可我十分的委屈,因為當晚並不是隻有我一人,還有我的好友花妖花桃金,而那些話也是她說的,她說因為不能顯露她妖族身份,並且為了幫我打亮名號,所以那一晚足足一百多人,她將她鮮豔的紅鞋踏在每一個魔族男人的臉上,不斷地重複我的名號。
甚至到後麵魔族中人見她過來,便直接躺下,讓她走流程,而她也在講到第三個的時候便感到口乾舌燥。叫囂的話也從“記住你姑奶奶我,玄牝宗,九微星,以後聽到這個名號給我立馬尿褲子。”到“姑奶奶,玄牝宗,九微星,尿褲子。”再到“姑,玄,九,尿褲子。”她是真的很在意尿褲子啊。當時的我甚是感動,她為我如此付出,費儘口舌也要為我打出名號。
所以被師尊責罰時,我自然而然的把她賣了,師尊聽言並沒有理解我的情不由衷,反而更加重重的責罰了我。因為我與妖界中人廝混。說著我跟妖界之人學壞了。
也是如今人、妖、魔三界自從神族隕滅之後,便各方割據,人間因為得神族庇佑,而有了修仙之道,才能與妖、魔抗衡,而妖族明麵上說中立,但是更加偏向魔族。數千年來人族以幼小之軀苦苦修煉,才能勉強保住自身,而妖、魔二族生下來便有法力。如果那晚沒有花桃金,我也定不可能打敗上百個魔族。
而我與花桃金的友誼也在那一晚之後戛然而止,之前我與她一起看人間畫本,一起討論人間美女,一起喝人間美酒,好不快活。她最喜歡跟我掰手腕,贏了開懷大笑,輸了便大喊“我九微星願賭服輸。”我追的她滿城上躥下跳。我喜歡與她比誰弄的錢多,當然每次都是我輸,因為她隻需站在那裡,傾城的容貌,便讓人間的男子主動奉上財物,每當有男子糾纏她,我便化身男子,將其趕走。
而我被罰之後,她便再也不於我往來,多年來,我隻收到她一封信“我娘不讓我跟傻子玩。”從此便恩斷義絕了。
每每想到此我便義憤填膺,她怎麼好意思說我傻,每次都猜拳輸給我,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季暝行聽此,拱手說道:“那師尊您去求取情絲,豈不是十分不便,徒兒不願讓您,,以身犯險。”聽著這一聲一聲的師尊,徒兒,讓她很受用。
九微星撐手托臉沉思“重點是怎麼光明正大的去妖界,畢竟這“情絲”也是妖界的聖物,我們不能直接去偷,主要是也是偷不到,唉。”
季暝行心裡扶額,他這師尊是真敢想呀。
九微星一拍桌子,高興說道:“我想到了,我們倆去偷師兄的掌門印,寫個文書拜訪花桃金不就行了。花桃金如今是花妖一族的族長,有了文書定然不好拒絕,更何況妖族表麵上保持中立總是不好拒絕的。”
季暝行心想好嘛就是離不開一個偷字了。九微星打量了他一會,劍眉星目著實不錯,帶出去也氣派。
“對了我的乖徒兒,我們今天雖沒有拜師儀式,但是我也不會虧待你的。而且我們去妖界也得做做準備。”她加重語氣對季暝行說:“二百四十二代弟子季暝行跪下。”季暝行應聲跪下。
九微星背著手學著掌門師兄開始漫步,拿出修行者的氣勢,她一身黑衣配著眼上的白綾,身後負著通體烏黑的長劍,颯氣淩然。雖然不知道為何她要一直縛著白綾,但是卻並不目盲,著裝也與仙門中其他人不同,彆人都身著一襲整潔白衣,隻有她身上滿是補丁,還是黑衣。他的師尊真是有意思。
九微星發現了他的目光,卻並沒有在意,心想本姑娘果然風姿綽約,但是接下來要講正事。於是她磕了磕,暗示要他認真聽講。少年知道是提醒,立馬正襟危坐。九微星滿意,這才是我徒弟嘛。
“第一課我給你介紹一下玄牝宗的來曆,這是重點要記筆記。”九微星便變出紙筆,回想自己當年師尊上課的樣子,自己果然還是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啊。
季暝行看著紙筆,他沒有記憶也自然不會識字寫字。但是他怕什麼都不會師尊會覺得他無用,不就做筆記嗎,他不寫字也可以記。他抬頭麵無表情認真的看著師尊:“好的師尊我會做好筆記的。”
“嗯很好,等下為師要檢查你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