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微星心中安慰，這孩子是真認真啊，比當年她好學多了，我們老九家後繼有人了。

清了清嗓子便開始講課 “我們祖師爺帶著弟子門除魔衛道，護得一方平安，人們送之錢財。祖師爺就是今天你在清風堂看到的人像。祖師爺便用積累的錢財買下了守富山，改名成了今日的玄牝山。玄牝山一共十個山峰，分彆為無極 、無妄、無惑、無癡、無恨、無暇、無非、無誤、無疑、無荒。我們現在所在的山峰是無疑峰，我是第二百四十一代弟子，而你也就是第二百四十二代弟子。清楚了嗎？”

清朗的少年應到“清楚了。請師尊繼續。”

“好的，本來玄牝宗是劍宗，但是祖師爺庇護眾人，收了眾多弟子，而每一代仙師都秉承著師祖的教誨，代代的眾多弟子，便逐漸分化，現在有醫修，也有丹修等等，而掌門師兄主要修的是神識意念這一方麵。你師尊我就是玄牝宗正統的劍修。而你以後也要承我衣缽修劍。”

九微星鄭重道：“徒兒我要贈你一把佩劍，劍與劍修同枝共氣，榮辱與共，可以說劍就是你的命，而今日我將這把“破魔”贈予你，望你好好待他。”

季暝行雙手過頭接過，“師尊徒兒定不負師命，將“破魔”看得與我性命一般重。”他將劍放在手中摩挲，這把劍通體銀光，摸著還會發出錚錚聲，一看就不是凡物。與師尊的那把正好相反，那把劍卻是通體烏黑，看不出什麼材質，也沒有劍鞘。他不禁好奇“師尊敢問您的劍叫什麼名字。”

九微星摘下佩劍，將手覆上劍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笑，有驕傲也有著愧疚，喃喃開口：“這把劍名為他山，乃上古神物他山石所鑄，便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那個他山，這是玄牝宗傳世之劍。日後也會傳到你手上。”

看到她的眼神，他也明白，這劍傳到他手上之時，也是師尊命隕之日。他低下頭說：““他山”是師尊的佩劍，我不敢覬覦，“破魔”陪著我就好。”

聽完這句話她搖了搖頭，她知道一切都是宿命，不是不要就可以逃過的，她的師尊便用自己給她上了一課，而她以後也會用自己給這個少年上這一課。她收斂情緒，狡黠一笑。 “好了，師尊的課就上到這裡，接下來我們得乾正事了。”她故意拉長聲音：“偷—掌—門—師—兄—的—掌—門—印。”

他知道師尊是為了他才想去做這般有風險的事，他雖然感知不到喜樂，但他心裡一暖，自從遇到師尊之後，他心中總是會有這種感覺，他感覺到陌生，卻又安心。他聽話地學著今天看到的那些弟子學的禮應到：“徒兒謹聽師命。”

看他這麼好學，她想起了剛才交代他做的筆記，不禁充滿了期待。“乖徒兒給我看看你的筆記。”

季暝行聽了乖巧地將筆記遞過去，但是有著一些扭捏。

九微星以為的筆記，工工整整，密密麻麻，她誇獎的話都要脫口而出了。

看到筆記之後，生生咽了回去，還把傷心的事想了個遍，生怕笑出聲來。

這孩子的筆記跟鬼畫符一樣，畫滿了看不懂的符號，她憋著笑問“乖徒兒這個點是啥。”

“師尊這是無。”季暝行不好意思地回著。

“那，那這個豎又是什麼。”她看他這樣便想繼續逗逗他，季暝行低低地回著“這是劍。”

她越看越有意思，“那這個呢…，這個呢…”季暝行聽出了她打趣的意思，雖然依舊麵無表情，卻將眼睛彆了過去，伸手把紙搶了過去“師尊要笑便笑吧，彆打趣我了，我確實不識字。”

她感到了他的不自在，心中一陣愧疚，摸了摸他的頭，雖然不好意思，但是他依舊乖巧地將頭低下，她看他這樣更覺得自己不對，連忙道歉：“是師尊不對，以後師尊會教你識字的。”

季暝行依舊低著頭，聽不出情緒說：“多謝師尊，師尊我們快乾正事吧。”

“還是乖徒兒懂事，你放心為師已經有計劃了。”九微星抱手自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