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小左忽然身子一僵,從蕭笑懷裡掙脫,嚴肅道:“有人來了!快躺下。不管我做什麼你都彆動。”說完自己立刻跳到地上,重新化作美婦,剛站定門外便響起了一陣倉促的敲門聲。
美婦上前去開了房門,門外站的正是麵色鐵青的趙全。趙全見小左一開門便擠進了室內,重新闔上了門。
趙全二話不說一把攬起小左,粗暴地將小左往空桌上一丟,便要去撕她的外衣。小左故作吃痛狀,雙目含淚,怯怯地出聲道:“公子……公子使不得……奴家孩兒還在床上……”
趙全原本憋著一腔怒火想來淩辱這女子泄憤,此時看她一副梨花帶雨的嬌弱相,忽然有些心軟了。說來也怪不得她,是彆人看上了她。剛才老爺子要他識相些將這女子轉讓給段情,趙全也不是分不清輕重的好色之徒,他自然省得其中利害,隻是心有不甘而已。此時看著懷中嬌娘,趙全麵色緩了不少,有心調笑道,“那美人便隨本公子去我屋裡吧。”趙全打定主意既然留不住美嬌娘,送人前自己揩些油水也好。
小左當真應言,隨著趙全離去。臨去關門時,小左看到床榻上蕭笑正一臉擔心欲要起身,她立刻遞給他一個安心眼神,這才轉身走向趙全,小蠻腰一扭一扭地看得趙全一陣心癢難當。
趙全將小左引入自己房內後便急忙關上了門,回身一臉猴急地抱住小左,小左低著頭看似十分嬌羞。趙全看著更是心起漣漪,就著她嫩白的脖子便一路啃噬下去。小左雙臂勾住趙全的脖子,兩眼卻瞪著天花板翻了個大白眼。就在趙全十分忘情之時,小左出手了。她右膝一提,猛然頂向趙全腹部,趁他疼得彎腰時又手肘向他背部狠力一擊,趙全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小左兩手捧起趙全的麵頰將他癱軟的身體向上提了提,接著用力一絞,哢嚓擰斷了趙全的脖子。可憐的趙全哼都沒哼聲就掛了。
小左正猶豫著要不要吃了趙全時,她敏銳的耳力又聽到有人靠近。驚慌失措的小左趕緊將趙全的屍體丟到床上,又用被褥將他的屍體蓋了個嚴實。
砰砰砰幾聲敲門聲後,響起了趙老爺帶著慍火的罵聲,“你個逆子,還不給我開門!”
趙老爺隻聽得兒子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那個兒子帶來的美婦一臉慌亂地衝了出來,此時衣衫不整地出現在門口。
“這個孽障!孽障!我就知道!”趙老爺氣得拐杖直點,正想衝進去教訓一頓兒子,卻被美婦攔住。
“大老爺,公子他……悶在屋裡賭氣……”
趙老爺熟知兒子的性情,知道他此時肯定憋屈著和自己較勁。“由著他去!”其實趙老爺心裡還是頗為寵溺這棵獨苗的。“你理理衣衫,趕緊跟我來。”
小左跟著趙老爺被帶到了廳堂。一進去她就感到兩道火辣辣的視線向自己掃來。小左心裡咯噔一下,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一種不妙的感覺頓時由然而生。
果不其然,趙老爺湊到段公子耳邊獻媚去了,將小左做了禮物送給了段公子。段情眉眼含笑,十分滿意地連連點頭,一邊不忘繼續上下掃視美婦小左。“如此甚好,趙當家有心了。我等也不宜久留,這便告辭了。段三,你帶上這個婦人……”
小左聽力敏銳,自然知道即將麵對的是什麼,又想到趙全的屍體還藏匿在臥房隨時有可能被發現,當即小左心下一橫,跪倒在地一臉淒然地爬到段情腳邊,言道:“公子,公子,奴家願意伺候公子左右,隻是奴家尚有一臥病小兒,請公子成全一並帶上小兒……”
段情看著眼前趴在身前的婦人,眉頭一皺,麵色十分不悅,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哪裡來那麼多要求。正想招段三將這婦人強行帶去,卻忽然對上了她那雙盈盈雙目。段情看到這一雙漆黑的墨瞳中隱約有一道金光一閃而逝,接著他便不知所以,竟然在恍惚間應允了這個婦人。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美婦一臉感激地告退,在段三的看押下前去接自己的‘小兒’蕭笑。
蕭笑看到小左一進屋就強勢地抱起自己,又匆匆拎了隨身包袱,跟在一個騎士打扮的侍衛身後出了趙家院門。蕭笑看到小左心事重重,也大概猜到事情不妙,一臉擔憂地看向小左。小左感到了蕭笑的目光,麵色一緩,在他耳邊低低囑咐道:“沒事,隻是出了些意外。莫要擔心,一切有我。”
趙家院外,趙老爺正恭敬地向段情道彆,一麵吩咐下人將準備好的幾盒銀兩奉上。段情看到趙家如此識相,心下十分滿意。他這次行程匆忙,盤纏沒有帶足,來這趙家停留便是來索銀。隻是沒想到這次還能在這遇上個美嬌娘,趙家又熱情地雙手奉上,實在是意外的驚喜。
段情毫不矯情,立刻令手下收起銀兩,同時又命人將小左和蕭笑先安置到他的馬車內。
“趙家的好處,段某自會記得。”段情對著趙老爺粲然一笑,忽然發現什麼似地又問道,“說來怎麼不見趙當家令郎啊?”
趙老爺麵上一陣尷尬,掩飾道,“犬子身體不適未來送行,還請段公子見諒。” 段情了然一笑,並未責怪,隻意味深長地道:“如此……趙當家可要好生勸勸令郎,讓他保重身體才是。”說完段情也不去看趙老爺的臉色,入了馬車後便下令啟程,一行人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