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黃衫的人便是虛音宗的人嗎？”小左不經意地問道，一邊卻看向懷裡的蕭笑對著他懷裡的魚乾努了努嘴示意，而後張好嘴等著蕭笑喂它。

“彆人或許不知，可苟幫嘛……嘿嘿，你還真是問對了人。”阿順燦爛一笑，說得是眉飛色舞：“那些黃衫的算是虛音宗的人，不過可不算是弟子。看見沒，黃衫人中那些身著異色服飾的人才是虛音宗的弟子。”

“哦——原來如此啊。”小左一口咬住蕭笑遞來的小魚乾，一邊嚼著一邊抱著蕭笑搖晃起來，“那那些黃衫便是仆役嘍？”

換來的是阿順的一陣沉默。

一直盯著小左和蕭笑一舉一動的任楠卻忽然開口了，嘴角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壞笑：“不知您老可曾聽過虛音宗的傳言？有言曰虛音宗出來的強者皆是佼佼之人，可惜各個卻是‘命薄如紙’，越是武藝高強便越是命短。”

“騙人，阿順之前說的那個叫做虛音的老不死不就活了過百啊。”小左繼續搖著懷裡的蕭笑，一邊還輕輕拍打著他的背部，似是要安撫他入睡一般。

“我還沒說完呢。”任楠接著說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鮮少有人知道，虛音不是人名而是個名號，是曆代虛音宗宗主的稱謂而已。現在的虛音是活了那麼久，可是嘛，虛音宗由來已久，你可知道之前的虛音和他們的門徒又是活了多久呢？貌似正是從這代虛音開始，虛音宗的一眾弟子不但實力大增也活得長久了呢，定是研製出了什麼克製短命的法子吧。”

小左默然，腦海中似乎驀地抓住了一絲遊離的想法。

“虛音宗黃衫者大都年少，具體他們是做什麼的我們也不知道。隻是根據一些消息可以肯定他們最多活不過五載，出世的更是活不過半年。”任楠細細端詳著小左的老臉，企圖看出什麼端倪來，可惜它是一派平靜，仿若說得和它無關一般。任楠視線一轉，看向隱在小左懷裡的蕭笑，可惜隻看到個腦後勺，也看不出什麼來。

“我還知道他們都是怎麼個死法。”任楠微微一笑，湊到小左耳邊，低聲道：“可都是經脈血管爆、裂、而、死。”他滿意地看到小左懷裡的蕭索背脊微微一顫，接著道：“嗬嗬，說來好笑呢，這到是和那些暑日猝死的老人死法一般呢，莫不是……練了什麼古怪的功法……？”

“嗬嗬，瞎猜而已。”任楠重新坐直了身子正視演武台，“快看，下一場開始了。”

小左依舊抱著蕭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即便是看向演武台也目光微微遊離。驀地，它眼神一滯，目光停留在了演武台最近處的看台上。那看起來都是些達官貴人。其中一人頭飾玉冠，身著一身湛藍長袍，正與身邊之人談笑風生，隻是此人側麵看來麵色發白，似乎身體孱弱。

小左雙眸一凜，漫起淺淺金色，周身殺氣不可自抑地滿溢出來，這個人便是化成灰它也認得！

在場都是些武者，其中更不乏身手高強之人，小左外泄的殺氣很快便被敏感之人捕捉到了。不少人紛紛側目，看向殺氣源，當看到是個滿臉皺紋的老婦時，不乏驚愕之人。

“怎麼？蕭婆婆看到了熟人？”任楠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是讓小左驀地一驚，渾身殺氣倏然一收，恢複成了那個搖著孫兒、慈祥異常的老嫗。隻是它略略低下了頭，掩住了眸光中一閃即逝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