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常武有些郝然,從某種意義來說,他是被這些青年嚇怕的。
紅衣少女瞧著不遠處的青衣少年有些發愣,剩下的,她沒有去看。腦海裡照應著那個滄桑老態的背影,漸行漸遠。
許期不經意撇去,紅色身影慢慢在眼底消失。他收回視線,眸子淡淡掠過眾人:“保家衛國的男兒,就如此嗎?”
眾人無言,保家衛國這四字勾起了某些久遠的回憶——那年年少輕狂,湛湛風華,隻想“報君台上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也共情過“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哪怕“青山處處埋忠骨,馬革何須裹屍還”滿懷熱血,壯誌激昂。可多年來,連馬革裹屍也成為了肖想。
如今,朝廷想起他們來了。原本有些麻木的心,此時血液流過心房,充盈全身。
許期步頭飛身而下,常武會意跟隨而去,他們把步子走的很慢很慢,風穿過竹林,聲音蕭瑟,常武的思緒被風拉得很遠很遠——北方的風沒有南方的溫和,但當年的他遠比如今意氣風發,當年他陪同簡將軍駐守北方,十五年來,真相遠比表麵的不平靜,匈奴不斷敲擊,簡毅就是在這一場場戰爭中攢下戰功,成為簡大將軍。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許期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