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荇隨著那說書人的語氣背誦著,許期把手上的書翻開又合上,終待他誦完,顯然不耐煩“你想說什麼?”
“許公子,你當我師傅吧!我可聰明了!”簡荇自信地仰了仰頭,許期不說話,他想知道原因,不知道是矯情還是懶,但就是沒問。簡荇隻得繼續“你會什麼我都學,至於原因,自是想成為像許公子那樣的人,收獲芳心無數嘍!”簡荇笑得狡恬。
許期沒理他,往自己的屋裡走去,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停住腳步說“不知為何,覺得這話本猥瑣。”
簡荇輕快的笑著,穿過竹林的風帶走簡荇輕飄飄的聲音——他老了。自七歲起,她開始學武,父親隻有她一個女兒。這世道有些觀念他是清楚的,責任於他來說也本是不相乾的。他成日裡玩世不恭,無法無天,但各分營營長對他的恭敬,父母對他脾氣的縱容,都意味著他與尋常女子的不同。
他沒拒絕,她也不急,簡荇通透得像個成年人。清風依舊,它聆聽過許許多多的聲音,好像在訴說“責任真的可以讓一個人長大”
屋內羽擋在那幅《雪梅》前,道“簡家嫡女簡荇七歲學武,天賦出眾,但不甚用心,與一般士兵戰鬥時,因他身姿靈活,總能險勝。”羽的腦海裡,不由想到那抹紅色身影,鬼使神差道“主子怎麼想?”
這讓許期不由回想到那日在馬車上離他隻有幾寸的劍,“為什麼是他?”許期心道,不過說出的話卻成了:“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