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包容一切,許期與簡荇之間的情誼從這信任開始,都無不遠遠流於這天地間。
不知誰傳的消息,全營上下都知道了許期的到來,簡家營總共四萬人左右,分營營長總共四十人,這些年來,軍營不算緊密,倒也沒有很分散。跟隨而來的是大量的武器裝備和充足的軍響,就這樣赫然的擺放在武場。
濱水的碼頭此時格外熱鬨,羽身著玄色大衣,目光嚴肅的盯著碼頭中央的一分營,冬日的風穿過每個士兵的脖頸,濕意似乎要滲透骨髓,他們的神態各異——有的不想喊口號就對口型,有的被凍的發抖,使勁縮著脖子,等到羽看過來才裝裝樣子,其中少部分做的十分賣力,喊的最響,眼神死死鎖住前方,想要被挖掘。這一切自然被眼尖的發現,許期的名聲就在濱水傳開了。
洛陽,齊府書房,齊家世代武將,書房簡單大氣。齊謙立在木桌一側,瞧著自家瘦弱的女兒執筆點墨,宣紙上留下簪花小楷。心中無可奈何,“這孩子自小體弱,風寒剛好又開始習字讀書,我隻想讓她平安一生,奈何她如此倔”
齊芸是齊謙最晚日下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兒。他平時就待人溫和,對著女兒就從沒有大聲說過話。
書房的門被敲響,稚嫩的童音傳來,“乾爹,我把書院中夫子珍藏的畫作弄丟了,夫子來府裡了。”齊謙的眼睛始終落在齊芸身上,對她說,“爹現在處理一些事情。”齊芸的筆沒停,那是齊謙在街上瞧到的,正在乞討的孩子。自打上日起,足足闖了四五次禍,到底是真是假?她不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