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高二開學的第一天,秦風發現了一個小問題——他有了一個同桌。
原高一的班主任是安排全班都一個人坐的,初中的班主任也是這樣。
秦風不愛講話,他覺得這樣的安排挺好,免了不少麻煩。
不過個同桌也沒什麼,反正自己不說話,就是當他的同桌一定會覺得很難受。
當秦風再次想起他的同桌時,已經是在等公交的時候了,他看到那位同桌上車了。
回憶著今天一整天,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和自己講話。
就僅僅在剛落座後,注視自己良久。
這樣的行為讓他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對方對自己這個同桌應是心裡不對味的,當時是在等自己開口。
而事實上,我們聰明的秦風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吳語列入了"需要保護的自己人"這個列表裡。
在來到這個班級前,吳語就聽過不少關於秦風的事情,畢竟他那張臉實在出色,而且理科極好,需要記記背背的東西也是根本難不倒他。
在看到自己名字旁邊的名字,腦子裡也就浮現出自己原班同桌在昨晚得知她的分班後,對她進行的科普。對方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其中秦風的著墨最多。
有人說他是高冷掛的,也有人說是小白兔那掛的。他不愛說話,而且是個小結巴,常年將"嗯""啊""哦"這類詞掛在嘴邊。
長得那叫一個清秀,讓人又想保護,又想欺負。就是性格特彆木,讓那些女生氣不打一出來。
當然,也知道他的父親在他小時候犯了事兒,不知道出來了沒有,反正他家就他和奶奶兩個人。
本來吳語並不關心這件事的,但今天,她看到了自己同桌那模樣後,再加上心裡的聯想,就覺得自己責任感滿滿。
當時她看了講台上的座位表,回過頭,尋找自己的位置,同時也看到了那個男孩。
他的頭發稍長,遮住了眉毛,搭在眼皮上方。一臉嚴肅地閱讀著桌上擺著的書,黑色眼睛左右移動著,十分專注。
他的上嘴唇薄,唇色紅潤,嘴微張著,時不時因思考而抿起。男孩的鼻子高挺,耳朵帶著微粉,許是因為天氣炎熱,他恰好坐在窗邊。
他的腦袋隨著書頁翻動左右搖擺,皮膚很白,但又不顯病態,皮膚在陽光下曬的有些粉紅,著實可愛。
在吳語的眼裡,這實在是一副我見猶憐的美人圖,怪不得說起他木頭的性格,那些女生如此氣憤。
她落座後,男孩對她的到來沒有什麼太大反應,就是在她盯他半天後,翻書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而這一下停頓落在吳語眼裡,就成了證明自己猜想的證據。
她覺得這個男孩子應該是有些自閉的,並且害怕與人交流,與他人交流時會有些緊張,這結巴也就說得清了。
在理清思路後,吳語生怕自己的視線會讓這個小同桌覺得困擾,她強忍著控製住自己探究的目光,並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要好好保護這個小可憐。
這對明明一個音節都沒向對方發出過的同桌,就這麼肯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還覺得自己有理有據。
吳語一回家就和吳媽媽說了這件事,而吳媽媽對於這個"自己人"倒是見怪不怪 ,畢竟這個名單裡的人還挺多。
後來吳語每每回家都會和她訴說今天幫自己的小同桌又乾了什麼,吳媽媽也就記下了這個人。
要說吳語都乾了什麼,那就可多了。
比如值日。
班裡的值日是前後座四人一組,一組一天,輪著來,除非是遇上什麼研究生考試之類需要大掃除的日子,是四組一起布置考場。
值日的事也就擦黑板、一二大組、三四大組、門口走廊,剛好四個職位,衛生委員會讓四人輪著來,早讀前在小白板上寫今日的安排。
若是秦風遇上擦黑板,吳語課間沒事就幫他擦,有事她沒擦的話,衛生委員或下節課目的課代表也會提醒的。若是秦風遇上掃地,吳語就掃的快一些,幫秦風也掃一點。
同學間有人會在私底下說秦風不好,大多是因為嫉妒,畢竟秦風整日看小說,可成績卻那麼好,長的還好看。有些是在他這丟了臉的女生,有些是心氣不正的。這些人自己人間悄悄說就算了,要是傳到了吳語耳朵裡,就會收到警告,或是眼神,或是言語。學校裡的人大多是知道吳語的武力值的,畢竟多虧了她,學校附近的混混十分安分,有些目睹她颯爽英姿的更是將她塑造的武功高強,無人能敵。
靠著這流言,吳語還幫秦風解決了大半學校裡找他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