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是 今天是高二開學……(2 / 2)

有些男生在心上人那裡聽了秦風好話,來班裡找他,見出來的是吳語,氣勢弱了幾分後,怕的也大多都走了,膽子大點重複一遍此趟的目的,在吳語一句"他,我同桌"後也都識趣地走了。有些人心有不甘,在校園其他地方堵人,吳語知道後就會時不時跟在秦風身後,給予他們心靈上的重擊。

這對同桌在相處了大半個學期後,對自己一開始就錯的離譜的想法反而更加肯定了。

這期間,吳語的護犢子行為班裡同學都看在眼裡,可二人平常相處像是陌生人,完全不講話,大家想起哄卻不知從何下手,但這並不妨礙學校裡眾多的磕學家。

他倆的故事版本眾多,但吳語經常護人,cp眾多,再加上過了一陣子,也沒什麼人敢來找秦風麻煩,二人的熱度也就下去了,吳語的保護也就隻剩了個做值日。

我們的秦風卻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身邊的情況。

剛開學那會他完全沉迷在《真探》裡,這部劇完全專注於推理本身,情節分散。劇情由主人公的回憶推進,每一個鏡頭都有信息點,並不明說,而是等著觀眾自己發現。

秦風的腦子裡每時每刻都在回憶著各個場景和線索,甚至做起了筆記。等他終於理完所有線索,班裡的人也都佛了,磕學家們黯然神傷後,對二人的事已見怪不怪。

直到期中考試來臨,二人才終於迎來了第一次對話。

放學已經有段時間了,此時太陽很明亮,沒有雲霧遮擋,確是下起了大雨。水滴浩浩蕩蕩的落下樹上的葉子被打的一晃一晃的,潮濕的風混著泥土的味道,拂過秦風的衣角和臉龐,他正站在教學樓下。

今天輪到他們組值日,吳語因為在陳姐的課上睡著了,被叫去抄書了。他和吳語是今天掃班級的,其他二人在做完自己的值日後就離開了,秦風把兩人的值日都做了,所以離開的也就有些晚了。

秦風微微皺了眉頭,有些苦惱,他在考慮是再等等還是跑去車站,畢竟奶奶在家裡等久了會擔心,自己淋了雨她會傷心。

這時秦風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回過頭——是吳語。

女孩的右手因為長期的抄寫已經泛酸,垂在身邊,臉上是笑著的。

秦風回想起了自己到了簸箕裡的垃圾回到教室聽到的對話:

"我們要幫幫他嗎?平常都是有吳語幫他的,今天他還要一人做兩人份。"

"反正我不幫,今天出新皮膚啊!你忘了?吳語這麼護著她,肯定會儘快回來的!"

"啊!我還真給忘了!你說這秦風運氣可真好啊!吳語又是幫他值日,又是幫他趕人的。"

"是啊!他長得好看唄!哎呀,趕緊走啦!"

說完,二人就從教室前門離開了,並沒有注意到教室後門無聲的秦風。

他想起了兩周前被他當作騷擾電話發來的短信:"躲在女人後麵,你算什麼男人!"當時秦風還唏噓了一聲,畢竟這短信滿滿的中二氣息。

其實這學期身邊的一幕幕秦風都記得,不過是沒有過腦罷了,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不假,自己這個同桌幫了自己不少忙。

可這不對啊——她不是討厭自己嘛?怎麼還對自己笑嘻嘻的?還幫我?我們關係有怎麼和諧嗎?

說起這事,吳語知道自己和這同桌從沒所過話,但也並不覺得二人關係不好,是真沒話聊啊——秦風不是在看小說就是在學習,二人的關係在吳語眼裡算是相敬如賓。

她覺得自己的行為並沒有什麼不妥,畢竟都當了這麼久同桌了,總比旁人關係近。於是看見秦風對著外麵的雨,站著不動,大概就是沒帶傘了。

"你沒帶傘嗎?一起走吧!剛從陳姐那兒順了一把!"吳語的聲音將秦風拉回了現實,她撐開傘向秦風走近,由於身高的原因,她將傘抬了抬。秦風心裡滿是疑惑,對這份好意有些不知所措。

雨仍然下的很大,風也很大,帶著熱氣。女孩的右手有些抖,秦風便伸手接過了傘。

時間差不多是五點半,下著不小的雨,風吹在皮膚上不大舒服。

陽光被擋住了部分,還有一些投在二人的衣擺。這樣的天氣待在家裡應該挺舒服的,吳語出了個小神。

他伸手抓住了傘柄的上方,察覺到男孩的行為,吳語順勢放了手,眼睛也望了去。

她發現男孩的手很白,骨節突出。傘柄對他來說是細的,於是他握起了拳。雖然看不見指尖,但吳語知道,他的指甲有些短。

真是看著不舒服啊,明明還不錯的一雙手。

二人一起向公交站走去,在等紅綠燈時,秦風開口了:"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男孩雖然有些結巴,但語氣平平,隻在臉上表現出疑惑和不解。

在秦風剛出聲時,吳語就抬起頭看向他。等他說完,吳語覺得他的言行很奇怪。

他的表情裡沒有對自己的膽怯,也沒有因與人而產生的羞怯——這不對啊!秦風不是這個人設啊!她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你怎麼ooc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