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楚楚遠一點。”季學洺似乎看穿他的想法，又開口補充。

嚴煥聽了這話心裡不是滋味，心裡默念，這不是越承胤，隻是同一張臉。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趕路，很快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周月樓。

拍賣會場。

“你隨便變成誰的樣子，然後去拍最後出現的古籍碎片。”兩人躲在牆角陰影處，季學洺開口說道。

“我沒錢啊。”嚴煥兩手一攤。

“你不是能變嗎？”

“這不好吧？”

季學洺頓了頓，然後開口道：“隻是讓你展示給他們看，你有這個資格買，最後貨到不了你手上，不用交錢。”

“展示？”

“進去了會有人給你介紹，你主要是拖延時間，懂了嗎？”

嚴煥想到了那個紙條，真貨大概是被掉包了，嚴煥點點頭：“知道了，結束後我怎麼找你？”

“你回客棧就好。”

“好。”

嚴煥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已經變成了一個身著紫色長袍的風華絕代的美豔婦人。

“……”季學洺呆住，“你怎麼變性了？”

嚴煥開口，聲音嬌媚：“以防萬一嘛，東窗事發也沒人會懷疑到我的頭上。恩人可以再借我一把劍嗎？之前那把落在客棧忘拿了，啊，還要一個乾坤袋。”

季學洺翻了一個白眼，丟下劍和乾坤袋後也不廢話，直接飛簷走壁跑掉了。

嚴煥看著季學洺離開的方向，琢磨一下，還是在旁邊抓了一把草，紮了個假人，丟到花叢中不起眼的地方。

隻是一個後手，希望用不到。

嚴煥站起身，拍拍腿上的土。

接著他撿起季學洺留下的劍，變成了一把羽毛製成的折扇。又摘了一把葉子，放在乾坤袋中，隻見每一片葉子都變成了大金條。

做完這些，他從陰影中出來，朝著周月樓的方向走去。

周月樓的招待很快迎了上來：“夫人，請問怎麼稱呼？”

“叫我羽夫人就好。”嚴煥用折扇擋在胸前，笑著點了一下頭。

“羽夫人請跟小的往這邊走。”招待在前麵引路，“夫人是第一次來周月樓嗎？”

“嗯，同我講講規矩吧。”

“好的，首先需要確定夫人您的級彆。”招待引著嚴煥到了一間暗室，“普通客座需黃金一兩……”

“不必。”嚴煥伸出一根手指，打斷招待的話，“直接告訴我最高規格。”

招待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麵不改色地道：“獨立雅間需黃金萬兩。”

“……”大意了，沒那麼多葉子，嚴煥緊急呼喚係統，“給我展示一下這個世界的金票的樣子。”

係統很敬業地展示了金票，還轉了兩圈，方便嚴煥複製。

嚴煥看著招待，微微一笑，收起折扇，點了點麵前的圓台：“放在這個台上嗎？”

“是，為了防止作假，這是必要的流程，多有冒犯，請羽夫人見諒。”

嚴煥麵色不變，心裡慌張的要死：“係統，我的模仿有東西能檢測出來嗎？”

“沒有。”係統斬釘截鐵的回答。

嚴煥舒了半口氣，但也不敢完全放下心來，畢竟係統已經坑過他一次了。

嚴煥將變成金票的葉子從乾坤袋取出，一張張放在圓桌上：“夠了嗎？”

“回複夫人的話，已經夠了。”招待開口。

圓桌閃爍幾下，最終變為綠燈。

嚴煥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招待上前收好金票：“夫人收好，小的這就引您去雅間。”

嚴煥笑著點頭。

嚴煥跟著招待上了三層，就在他即將進入房間的時候，一道深沉又富有磁性的男聲傳來：“夫人，不知是否有幸邀您一敘？”

嚴煥回過頭。

前方的男人五官深邃，嘴角噙著笑，眼神看起來頗為深情。腰間配著劍，單看劍鞘就已經能夠知道這把劍的不凡。

海王。

嚴煥立刻下了結論。

“不必了。”嚴煥眼眸低垂，轉身要走。

“商某見到夫人便為夫人的風姿傾倒，拍賣尚未開始，獨酌寂寥，夫人何不一同？”

商！嚴煥立刻捕捉到了關鍵字。

這是送上門的好機會，但是嚴煥又怕自己人生地不熟，說多了會露餡。

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