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傾盆,蘇澄很遠就看見江明了,她累了一天就沒有叫住江明,但是她好像看見江明拖著個什麼東西往停車場深處走去,他掏出了個什麼東西放在臉上,她很奇怪,就一直跟在他後麵。蘇澄瞳孔猛縮,她發現被拖著的東西是個人,她看見江明用刀在那個人的臉上刻劃著什麼,一下又一下地刮刺著那人的臉,剛開始還在掙紮,最後她看見江明用刀刺向那人的心臟,然後一下又一下地砍著那人的身體,血濺了他一臉,清秀的臉龐上濺滿了血跡,然後她看見江明臉上緩緩露出了一抹輕鬆的淺笑。
蘇澄躲在遠處的車後,她不敢出聲,那一幕幕血淋淋的畫麵仿佛要扼製住她的喉嚨,要她窒息而死,她害怕地隻會流淚,溫熱的液體和冰涼的雨滴混在一起,早就分不清了。她不敢再看下去,她雙腿發軟強製自己站起來,從後麵的小路溜走了。
“江明,你會殺了我嗎?”蘇澄坐在江明的對麵,她的黑發落在肩頭,一雙澄澈明亮的眼睛注視著江明。
男人生得清秀,眉眼如畫,他溫和平靜的與蘇澄對視,臉上甚至帶著絲絲笑意,然而他並沒有回答她。
“江明,為什麼?”蘇澄的聲音有些發顫。
男人收起笑意,依舊不語。
“江明,你自首吧,你不該這樣的,你去自首,我等你回家,好不好?”蘇澄淚眼模糊,她覺得在她心裡曾經那個風光霽月的少年,不是這樣的。
江明皺著眉把蘇澄從椅子拽起來,扔進了房間裡,鎖了起來。
“蘇澄,你太吵了。”這是江明和蘇澄說的最後一句話。
房間門從外麵被鎖住,蘇澄躲在門後麵哭,過了好久蘇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她還沒聽清江明說了什麼,便合上了眼。
“2002年3月28日我市發生一起碎屍案,死者為一名男性,30歲,此案凶手與“一·二三”案件、去年一場意外失火致死亡事件、灞河拋屍案”凶手為同一人,據悉凶手已自首……”
“警察,我要自首。”男人衣冠楚楚,一身深酒紅色西裝,襯得他身材更加修長有氣質,他穿這一雙比自己腳碼大一碼的鞋,帶著一雙黑皮手套,手上拎著自己木刻的麵具,出現在警局。
而這些都是他的作案工具,深酒紅色西裝,血濺在上麵不會太明顯,比自己腳大的鞋是兩年前和蘇澄剛在一起時她送他的,而手套和麵具能幫他掩蓋身份。
“2001年12月末陳世毅出獄,高中時他猥褻過我,一直都不肯放過我,後來我親手將她送進了監獄,出獄後他來我工作的醫院找我,邀請我去他家吃飯並誠懇地向我道歉,我半信半疑的去了他家,以為他真的改過自新,可是並沒有,我是醫生,對於人體骨骼過於了解,頸部有一塊骨頭,可被鑒定窒息而死,於是我打開煤氣,點了火,偽裝煤氣泄露著火,同時我也吸入了沒起,所以當時你們判定這是一場意外事故,我也逃過一劫。”
警察問:“你為什麼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