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楊照倒是忘了那個很多年沒人喊她的小名，努力回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她的小名是啥了。

“你不記得了？也是，你是在現實世界的普通人類，不跟我們意識體一樣啥都記得。”

“你喊我小羊，羊是喜羊羊的羊，你媽小時候老給你買喜羊羊的衣服，我賊拉不喜歡，我就喜歡懶羊羊。你TM也不吭聲，買啥穿啥，都不跟你爸媽溝通，憋得我夠嗆。“

”而且如果你不說話我不說話，咱倆其實是沒法溝通的，我就是你的心，你卻不能知道你的心在想什麼。”

什麼什麼什麼，我不能知道我的心在想什麼？？這都是什麼，這到底都是什麼。

“彆想了彆想了，你又焦慮上了。”小羊飄到她麵前來抱她，與小羊身體透明感不符的是，楊照居然能感受到小羊正在抱她，擁抱傳來的熱度居然是真的，觸碰的感覺也是真的。可能是因為接受了小羊是自己的緣故，接受了這樣自抱自泣的行為。

楊照麵上不顯，心裡卻是詫異極了，頭腦飛速運轉著一切的風暴，“你怎麼知道我在焦慮……？”

小羊伸出手搓她的臉，意識體沒有乾過活，手指比她細嫩很多，皮膚也很好。臉頰上的觸感和熱度讓楊照有些無所適從，她感覺這個眼前的自己未免太陌生了，她工作後從來沒有這樣溫情地對過彆人，哪怕是對自己。

小羊歎口氣，又抱緊她一分：“彆緊張了，我是你，你死了我也會死的，我不會傷害你。你不要緊張，我渾身都在發顫，你能感覺到嗎，我要喘不上氣了。”

楊照輕輕伸手回抱小羊，小羊給她的感覺並不是“開心”，而是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