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麼樣?”白子木的腦回路向來九轉十八彎,索性直接答。
旁邊的船員也跟著大眼瞪小眼。他們剛剛正在搬貨,就看到一個剛搬過去的木桶裡躥出個人,然後沒多久又“咻”地消失了。凡人往往都不會相信這一切是真的,除了清柏悅。
於是就有了這一幕:船員們使勁掐自己的手,疼得嗷嗷叫,仍然覺得自己在做夢;清柏悅和白子木像是時間靜止,實則為了吵架不落下風誰也不服誰。
有畫麵感了吧?
船已經開了,甲板突然猛地一抖,剛被船員碼好的箱子儘數翻倒,幾個木桶掉了下去。
清柏悅差點落入水中,被白子木攔腰撈起,穩穩地放在了旁邊。
“怎麼開的船!”哪怕清柏悅脾氣再好現在也隻想破口大罵。
船長連忙出來賠罪:“剛才起錨,有些晃,二位要不先回客房?”說完帶著清柏悅兩人進了屋內。
清柏悅倒是消氣了,但白子木覺得有點不對勁。起錨不可能這麼晃,船下必定有蹊蹺。這事也許是人為,但更大的可能,是連船上眾人也不知道。
白子木想好了,找個時間觀察一下,不能讓彆的東西壞了他們出遊的興致。
船艙內布置的很風雅,有很多客房,價錢還算公道,來的人也多,都是在半路下船。畢竟,除了白子木這種有本事的,誰敢在終點--兩界戰爭遺址旅遊。
“不好意思啊二位,我們隻剩一間房,二位要不湊和一晚,明天有人下船的話,就有房間了。”船長一臉抱歉,生怕自己丟了客人。
還好,清柏悅沒太多講究,答應得很爽快:“行,權當是省錢啦。謝謝老板!”說完,還戳戳白子木的手,示意他點頭。
白子木當然沒有意見,他發現船上不對勁,本來就想跟在清柏悅身邊保護他,現在倒好,連借口都不用找了。
這就是一艘普通的客船,同時充當運貨的角色,也提供飯食。清柏悅剛抵掉茶館,交由官府打理,手頭充裕,花錢卻不大手大腳。
他曾因戰流亡,對糧食和錢財更加珍惜。“一個叫花雞,一盤花生,一份炒青菜。”清柏悅看向白子木,問他:“你吃點什麼?”
“你點的夠多了,你吃什麼我吃什麼。”白子木倒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清柏悅一副你在騙我的表情盯著他。他一直以為像白子木這樣有錢的公子哥應該喜歡一桌子好酒好肉才對啊,怎麼比他還省。
他可不知道白子木究竟是什麼身份。像白子木這樣的人早就沒了世俗的欲望。
清柏悅覺得自己就讓兩個成年人吃三盤菜有違道德倫理,就又加了一個:“再來一個涼白肉。”他直覺白子木會喜歡這個。
果然,對方挑了挑眉,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像百花齊放,直接把隔壁正在大口炫肉的一眾男子看呆了,隻有清柏悅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