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長的前言:之後除特意標注中文外,日語皆由中文呈現,但由於費佳日語並不熟練所以會出現語句不通問題,劇情就是我想哪寫哪,其次請大家多多建議和評論,評論是我的動力呀,以及,關於上章,費佳沒有破防,僅僅隻是抱怨而已,讓費佳真正破防還早著呢:o3,至於為什麼要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四周皆黑,虛無感充斥著周身,腦中的記憶化為碎片在身邊流動滑過,我想離開這虛假的黑夜,空間崩塌,失重感讓我不由地向上掙紮
睜開雙眼,恢複五感的我被撲麵襲來的藥味皺了鼻子,掙紮著用微微顫抖的手臂支撐起身
“你醒了啊,睡得也太久了吧——已經第二天早上了哦?”
聽到這聲音我不禁眼角一跳,乾澀還帶著疼痛的喉嚨讓我無法開口回應,隻能微微偏頭看向坐在距床不遠的椅子上的太宰治
此時的太宰治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水果刀用大拇指順著水果刀隨著蘋果的圓麵慢慢削皮,他笑眯眯地看著我
..................
不是,我都這樣了,彆搞啊
9:10:09
9:10:10
9:10:11
....
大約僵持了一分鐘,空氣中的氣體逐漸凝固,隻剩下秒針在走動的聲音能讓我集中些注意
SOS,我好尷尬啊
“你沒什麼要講的嗎?”
日語,為了探我學了多少?
太宰治故作疑惑地微微歪頭看著我,後來又似是意識到什麼,驚訝地捂著嘴,“啊,忘了你說不出話了”
我的母語叫無語
m.試圖用眼神進行無聲的譴責.e
太宰治不以為意,好心地空出一隻手從桌上拿起紙杯遞給我,我略帶猶豫地接過,小口小口地將水流進口腔,謝了,但水真燙,我不信你不知道,你故意的吧
此時,我用餘光看見太宰治一邊啃著削完的蘋果一邊湊近我
那張迷倒萬千少男少女的臉近在咫尺,甚至可以看見蘋果的汁水,鳶色含笑的桃花眼盯著我,可我沒有絲毫心動連心率都沒快一分一毫
我微微向反方向歪身避開,我的動作太宰治看在眼裡,但他未置一詞
2.5秒
“....謝謝,你們...救我”
一時間,房內隻剩下我喝水的聲音
半晌,他才坐回去目光飄忽,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真奇怪,與謝野醫生的異能居然對你沒有太大的作用”,他將目光轉回我,帶有調笑地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呐,費佳?我可以這麼叫你吧,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詐我呢,你們可從來沒在我麵前提過異能力啊,或者說我根本沒聽懂
雖然那種帶有審視的目光看著我但礙於語言障礙完全沒有問我,還是說你們當時默認了我有異能力?
話說,叫我費佳?你果然有在聽啊
沒有...太大的作用嗎?...
看來與謝野晶子的異能與治療有關啊,你是覺得我知道是嗎?太多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看法按在我身上可不太好啊太宰治,聰明人總是會把一些事按自己的想法理所當然地給它下定義①
治療...那麼排除《亂發》②應該是《你不要死》③
死,不要讓人死亡,能夠將人在瀕死狀態中恢複生命,大概是這樣?
我稍稍一愣,斟酌著開口,沙啞的嗓音讓我感到一絲不適“異能力,是什麼書籍的那樣的東西嗎?”
確實是小說裡的東西啊,真話,我費某佳從不騙人
“......”太宰治頓了頓,觀察著我有可能異樣的神態,確認了我這句話的可信程度為100%,此時反問“你不知道?”在我們兩人之間顯得多餘又可笑
“啊——”太宰治大聲而煩躁地拖著長腔,他誇張地向後仰頭,“好麻煩——我居然還要給你從頭講起嗎?”
“那我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好了”太宰治一改往日的模樣,身體前傾十指交插,一副嚴肅認真樣,“異能力,是指人們異於常人的能力,我們叫擁有異能的人為異能者,每個異能者的能力都不同,有的異能強大也有的異能弱小,異能力也在帶來便利的同時帶來了災難,比如戰爭什麼的,嘛,不過你也不用知道了”
我點點頭示意自己明了,說了一大堆其實沒幾條有用的
“不問問我的異能嗎?”
我問,但你不會說的吧?
“啊,那您的是什麼”
“不告訴你,你可以猜猜看”
“......”
笑了,全忘了
好吧,那我猜猜看好了,《逆行》與《女生徒》相比《斜陽》、《人間失格》知名度不高④
沒記錯的話是《人間失格》吧,作用...《人間失格》,《喪失為人的資格》,從字麵上來看單單是讓人不再稱為“人”,人最重要的便是思想,那麼《人間失格》大概是讓人失去心智的異能力?
或許再大膽一點,放在文野世界觀中,針對異能體係將《喪失為人的資格》解讀成讓異能者失去作為異能者的資格?可得如果原異能者≠異能者,那麼原異能者失去異能則不再為異能者,設定逆天,會被罵,所以縮小一點,僅僅隻是異能不能被作用在自身或者說解除異能的作用會更合理點
免疫異能...
在我決定充啞巴作愣完全不再理會太宰治時,檀木門被推開,一位擁有銀白色頭發、水墨色雙眸的約莫23歲五官柔和帶著中式古典美的中國男人進了門,他身穿淡灰色襯衫外麵穿著黑色的大衣,男人麵帶微笑眼中略有擔憂地看著我
白毛且美人還中式,我XP爆了
劇裡有這人嗎,還是說我忘了?
“永幸,看起來你忙完了”太宰治向那位名叫永幸的男人伸手打招呼,他笑容滿麵語句間儘是親密,看起來是很好的朋友啊
我自覺之後沒了我的事情,便一語不發地喝著其實早就沒了的水,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
男人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輕笑一聲,略帶無奈地說:“托你的福太宰,這次案件進行的很快”
“是嗎?”太宰治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要是他真的是隻貓的話,尾巴應該會豎起,尖端輕輕的左右搖,我無端地想著在家養的那隻黑貓,嘴很挑但主動蹭我的樣子真的很可愛,不知道我不在時它能不能照顧自己
“誰叫我是集萬人崇拜而靠譜有魅力的男人呢!”
“嗯嗯,當然,畢竟太宰你一直很厲害啊”感歎過後男人頓了頓,他似乎在用餘光觀察著我的狀況,“那麼,費佳醬就交給我吧,國木田他在叫你呢”
費佳醬?
聽到這個稱呼,我不禁眉頭一跳,嘴角抽了抽,驚訝倒說不上,畢竟阿檸經常這樣叫我,但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叫還是有些抗拒,就算這個男人很好看,拜托,我連太宰治都能免疫,我還是更喜歡平麵的你們
顯然太宰治也愣了下,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就像他完全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一樣
而說出這個稱呼的人卻一點也沒有感到奇怪,他上揚的嘴角,我不難看出他十分的高興
“哎——能不能不去啊”
“但是國木田會生氣的吧?”
“啊,也是呢”太宰治一臉不情願地從椅子上起身,擺擺手,“要好好在床上休息哦,費佳醬——”
我懂,意思是告訴我不要擅自離開偵探社嗎?搞半天還是沒放心我啊,救我回來隻是想通過我探出陀思妥耶夫斯基更多的情報吧,不,或許有更深的原因,不過這我就暫且不得而知了,也沒興趣知道,沒必要的好奇心少點也是件好事
他想讓我懷疑,從而對周圍的一切惴惴不安,太宰治在不知道我是知道一切的情況下引導我得知這裡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某一個犯下滔天大罪的人,利用他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了解再加以施加些親和感使我處於沒完沒了的猜疑和恐懼當中,糾結他們是否視我為敵,畢竟身為陀思妥耶夫斯基,我會將自己的危險度降到最低,最後,我會乖乖地向他求助、交代一切甚至直接被綁到與陀思妥耶夫斯基相反的立場(這當然沒什麼用,但我認為可以挑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機會他一個都不會放過)這招當然對身經百戰的魔人沒用,但對方是一個高中生的話就不一定了,或許我現在的行為間接順了他的意也說不一定?
我無意識地咬著本就不整齊的指甲
話說為什麼你也叫那個稱呼了?
順帶把門也關上了啊,我該說你貼心嗎?
男人看向我,察覺到我的不適還愣了下,然後略帶憂傷地微笑著,那笑容充滿著悲哀與遺憾,我搞不明白,他拉過那把唯一的椅子,自然地坐上去,嘗試著與我交流,“費佳...啊,我叫家永幸,家是中國那邊的,你可以直接叫我永幸”
“....”我略微走神了一瞬,“您是怎麼知道我叫費佳的?”
他朝我笑了笑,雙眸登時亮著,家永幸似乎對我的回話很高興,即使從字麵上看我在質問他
太奇怪了
“至於這個啊,是我聽阿敦說的,而且剛剛太宰也這麼叫你不是嗎?”
“這樣啊”
“對了,聽他們講你現在高中啊”
“嗯”
嗬
“學習怎麼樣啊”
“還可以”
我恨數學⑤
“學校怎麼樣”
“不錯”
遲早倒閉
“那你今年多高了,有一米七了嗎?”
“快了”
夠懸
“看你臉色,你經常熬夜嗎?熬夜可不太好,現在都這樣了更要注意休息了”
“我知道了”
但我不聽
......
9:35:06
話好多啊...都在問我的生活習性之類的,家永幸還一副興致勃勃、意猶未儘的樣子,怎樣不著痕跡地打斷他啊,我沒有歎氣,隻是暗中思索,畢竟歎氣這個動作太過於明顯了,很容易被看出來自己的不耐煩吧?⑥
事實上,在永幸先生向我打聽費佳、得知永幸先生向社長自請去照顧費佳時,我就做好了開門後一切可能的場麵
但是
這種情況我可沒想過啊!!!!!
“賢治種的蘋果很好吃吧”
“嗯”
我從門外聽見屋內二人談話的聲音,對話就像是兩個相彆甚遠再次重聚的好友一樣(這僅是永幸先生對費佳的態度),我拎著手中的袋子打開了門,米白色的簾子被拉開,費佳坐在床上,白色的被子蓋著腰部以下的下半身,他似乎在發呆,嘴裡吃著削好的蘋果(永幸先生手裡拿著水果刀,垃圾箱裡還有旋轉成似花瓣形狀的果皮,蘋果大概是永幸先生剛削完的吧)趁著咀嚼吞咽的空隙機械地回答“好”“嗯”“對”“是的”“您說得不錯”“我知道了”,旁邊坐在椅子上的永幸先生似乎完全沒受影響還是不斷地說話,身上仿佛散發著的耀眼的光芒有些刺眼,空中仿若有小花綻放環繞,頭上一般垂懨懨的呆毛都立起來了
以前我怎麼不知道永幸先生這麼話嘮,這時,費佳注意到了我,而且貌似非常開心,雖然表情上完全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