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這幾天為了新品的成品製作總是忙碌到很晚,周末難得能在家裡和唐筱柚煲電話粥。
“你說騰嘉與不會是因為你被調回國內,所以他才收購了的銘刻?”唐筱柚在電話那頭猜測著。
虞疏晚淡定一笑,“從大量購買股權到收購公司這件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成的,所以他對銘刻其實早就下手了,跟我回不回來沒有什麼關係。”
“原來是這樣子,我還以為騰嘉與是要上演千裡追妻的戲碼呢!”唐筱柚的語氣裡,有一點點失落。
虞疏晚冷嘲一聲,“我們兩家已經在安排婚事了,他才不用費力氣。”
“那他當年對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讓你一直不能原諒他,你也沒跟我說。” 唐筱柚問起。
虞疏晚想起當年的事情,她輕輕歎息一聲,說:“電話裡也說不清楚,有機會見麵再和你說。”
“你之前問我關於騰嘉與是不是和彆人結婚過,我幫你又打探了一下消息,他似乎一直單身,連女朋友都沒有,更彆提結婚了,不然利亞婷不會總想著和他套近乎。”唐筱柚將自己聽到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虞疏晚。
“好,我知道了,謝謝柚子。”
虞疏晚和她掛了電話,她實在想不通,當初她明明在教室門口的門縫裡親耳聽見,也親眼看見,為什麼騰嘉與會一直單身?
虞疏晚放下手機對著飄窗外的雪景出神,手機又響起來,是騰嘉與打來的電話。
“晚上我母親和你母親約好,要兩家人一起吃個飯,順便聊一聊結婚的事情,晚上我去接你們。”他的聲音在電波中更加富有磁性。
“晚上我開車過去就行,不用這麼麻煩。”虞疏晚婉拒道。
“這麼客氣?以前你可是希望我天天二十四小時聽你召喚的。”騰嘉與玩笑的語氣藏著一絲認真。
虞疏晚微微一頓,心口有什麼被攥緊,“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晚上我和母親會準時到。”
“好,我等你。”騰嘉與的聲音沉柔。
虞疏晚掛了電話,有一點點不適應,她和騰嘉與就要結婚了,好像是一場夢鏡般那麼不真實。
晚上的聚餐無非是兩家人商量一下結婚的日期和細節,虞疏晚一直沒有多說話,完全任由兩家母親安排。
她和騰嘉與結婚隻是家族聯姻,又並非她的本意,辦一場怎麼樣的婚禮對她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虞疏晚,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騰嘉與忽然問她,還為她夾了一塊糖醋魚。
虞疏晚隻是淡淡一笑,說道:“我也沒想好,就聽長輩安排。”
騰嘉與的臉色沉了幾分,凝視著虞疏晚的眸子暗流湧動,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宴席接近尾聲,孟秋英又將昂貴的禮盒拿出來,作為聘禮的三金送給了虞疏晚。
虞疏晚看著滿滿一桌子的首飾,沒有想象中的興奮,反而有一種悵惘。
她和騰嘉與在一起的時候,無數次幻想過嫁給他時的模樣,卻沒有想過會是現在這一種。
“謝謝阿姨。”虞疏晚禮貌回應。
孟秋英倒是很歡喜,拍著她的手說:“哎呦,還叫阿姨呢?以後該叫媽了。”
虞疏晚莞爾一笑,故作害羞,沒有說話。
“我們晚晚還不好意思了,等你改口的時候,阿姨給你包個大紅包。”
孟秋英笑不攏嘴,忽然一蹙眉,轉身問騰嘉與,“琳娜是不是也快回國了?”
“她應該快了吧?我這兩天沒和她聯係。”騰嘉與說。
“你和她催催,弟弟都要結婚了,姐姐不回來幫忙算怎麼回事。”孟秋英埋怨著。
“她應該挺忙的,我結婚也不是這兩天的事情,不著急。”騰嘉與說。
“也對,現在最要緊的是你們兩個先把證領了,然後我們再好好研究婚禮的細節。”孟秋英說道。
黎荷苑也讚同地說:“我連他倆的好日子都找人看過了,就在這個周五,到時候你們兩個人就去民政局把結婚證領了,從此就算是正式夫妻了。”
“好,那天我早上來接虞疏晚。”騰嘉與很爽快的答應了。
虞疏晚卻一直沉默,她是想能拖就拖的,可是現在聘禮也收了,婚宴也要操辦,拒絕領證好像說不過去。
等宴會散了之後,虞疏晚送母親回了家,但她自己沒有回去,對黎荷苑說道:“媽,你先回去,我找騰嘉與有點事情。”
“早說嘛,你剛剛直接坐他們的車走,我可以叫陳叔來接。”黎荷苑說道。
“當著孟阿姨的麵兒,我也不好意思的。”虞疏晚露出為難的神色。
黎荷苑立刻領會,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原來是去約會哦,那就趕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