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至五月，晚風還是有些涼的，蘇柳青一襲紫色紗衫獻上一舞，千嬌百媚，萬種風情，連我都看得如癡如醉。

果不其然，眾人皆讚不絕口。

“辛苦蘇夫人。夜來晚風涼，阿素，還不回去替蘇夫人取件衣裳來。”

蘇柳青這身裝扮，任誰都能想到她意在何處，元帝卻毫不理睬，竟還叫阿素回去取衣裳。蘇柳青咬牙切齒回到自己的位置，還不忘了瞪我和於夫人一眼。

宮宴結束後，元帝送惠太後回宮，眾人隨後紛紛回了住所。隻有於夫人還坐在位子上，喝得雙頰通紅，爛醉如泥。

我同清溪一起扶她回飛雪樓，她一路上都在說：“好妹妹，我早已看出陛下心裡有你，可我就是不願死心。”

“姐姐說什麼糊話，誰叫你死心了？”

“我了解陛下，他一旦欣喜一人，便不會再招惹其他女子。”

說著，她竟哭了起來。

“我知你心中也有陛下，唯願你們琴瑟和鳴，執手白頭，恩愛兩不疑......”

“初見時那個身著荼白長襖，瑞鳳眼彎彎的翩翩君子，終究隻是我生命中的過客。既已做了夫人，我也該知足了。”

聽她說這些，我心裡也不是滋味，初見時的傾心，最叫人難忘，看一眼就喜歡的人，若是不能廝守，才最難釋懷。

隻是人這一生中，又能有多少初見呢。

將於夫人送回飛雪樓安頓下後，我隻身一人回淩筱宮。元帝見我回去，眉頭微皺，應該是要問我為何回來得這樣晚，叫他擔心。我小跑著撲進他懷裡，抱了他一會兒，又從袖中掏出早晨編的長命縷。

“陛下快伸手，臣妾替您係上。”

“這是何物？”

元帝自小養在深宮，又不在母親身邊，自然不知這些民間的玩意兒。

“這是臣妾親手編的長命縷，係在手腕上，可以辟邪。到乞巧節就能丟到屋頂，替牛郎織女搭鵲橋了！”

“好。”

我替他係好長命縷後，他忽地將我抱住，湊在我耳邊說：“孤也有禮物贈你。”

隨即拿出一支金簪插在我頭上，“這支銀杏金簪是孤特意差人給你製的，夫人喜歡嗎？”

“喜歡。”

元帝低頭輕笑，將額頭靠在我額頭上，雙眼向下，癡癡望著我的眼睛，道：“既然夫人喜歡，是不是該獎勵獎勵孤？”

我霎時羞紅了臉，支支吾吾道：“獎勵......什麼？”

他輕而易舉抱起我，走到寢殿，又將我放在床上，眼帶笑意，滿目柔情：“你說呢？”

接著便伸手解我的衣帶，我有些慌亂，不自覺向後縮了縮，道：“陛下的傷口還沒好。”

“好沒好，自是孤說了算。”

他兩隻手抓住我的腳腕，將我拉到□□，又探下身來，薄唇堵住我的嘴，舌頭撬開我的牙。他鼻息輕緩，溫熱的舌頭在我口中肆意遊走，最後觸到我的舌尖。

“你這身體倒是很誠實。”元帝拱起背，歪頭看我，嘴角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