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木桶中沐浴,忽見窗口有個人影,忙拿起浴巾遮住身體,問:“誰?”
無人應我,我穿好衣裳進了寢室,元帝懷抱幾支梅花,笑盈盈走進來,道:“來時折了幾支紅梅,為夫人點綴梳妝台。”
他笑著將折下的紅梅插進我妝台上的花瓶中。
“方才臣妾沐浴時,窗外有個人影,似在偷看。”我羞怯怯將方才的事情說給元帝聽,他聽後一臉嚴肅,問道:“你可讓他看見了?”
“沒有沒有,臣妾用浴巾擋住了。”
“噗—”元帝笑道:“方才其實,是孤,青果說你在沐浴,孤便在門前站了一會。”
“好你個登徒子!竟然偷看女子沐浴!快說,你還偷看過何人?”
我有意同他打趣,他含笑望著我,道:“孤發誓,隻看過夫人一人,隻此一次!”
“真的?”
“怎麼?夫人不信?”
“陛下越發滑頭,妾身越發不敢信了。”
“你方才自稱什麼?”
元帝這麼一問,我羞得不願再說話。
他將我攬入懷,又伏耳道:“孤隻在你麵前如此。”
“陛下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隻要是你的孩子,孤都喜歡。”
“一定要讓陛下做出選擇呢?”
“女孩吧,最好像你。”元帝沉思片刻,答道。
“你呢?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臣妾是母親,自然都喜歡。”
“我們的時間還長,必然會兒女雙全。”
熄了燈,我躺在元帝懷中,不知他睡熟了沒有,我摸著小腹,小聲說了句:“希望你平安出生。”
“孤會在你身邊,保護你。”
我以為元帝還未熟睡,笑道:“陛下可要說到做到。”
他擁著我入眠,說了不少夢話:“答應孤,有了孩子也不要一心撲在孩子身上,對孤置之不理。”
晚膳時,我旁敲側擊向元帝打聽了若寒的事,元帝隻說事情還未水落石出,暫時不能妄下定論。總之,此事錯綜複雜,撲朔迷離,除了證實那具屍體是若寒之外,還未找到其他線索。
“聽說,若寒的死,與四哥有關。”季言這幾日總往忘雲居跑,實際是若楓日日到忘雲居看我,他一個人呆在霽水齋太無趣了。
自我有孕後,忘雲居熱鬨了不少,元帝總派人送這送那的,惠太後也是不是叫人送些補身子的食材來,補品禮品源源不斷地往忘雲居送,忘雲居的倉庫快被堆滿了。
季言、若楓、王後,日日來陪我談天說笑,生怕我一個人呆在忘雲居悶著。
“四王爺?他不是被禁足在王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