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去!”他將季淵交給我,便匆忙跑開了。
很快,元帝帶著氣喘籲籲的魏太醫回來。
魏太醫一見躺在床上的季淵,立刻發覺不妙,幾根手指剛放上他的脈搏,便被嚇得顫了起來。
“魏太醫,如何了?”
他閉上眼,搖搖頭道:“太遲了......”
“你這是何意?”元帝急忙問道。
魏太醫撲通一聲,下跪道:“小世子中毒已深,微臣也無力回天啊!”
“中毒?□□不是說......”這消息宛如晴天霹靂般砸上我的心。
“李忠卿!派人去將□□押來!”
不一會兒,幾個赤衣侍衛將□□五花大綁,扔在元帝麵前。
“陛下饒命啊!微臣醫術不精,隻為在太醫院某個輕鬆的官職啊!”
“醫術再不精,也不該看不出小世子中毒了吧!”元帝疾聲厲色,嚇得在場的丫頭全都跪下了。
“微臣隻看出太子殿下與小世子吃壞了東西,不知他們是中毒啊!”
“將他押入大牢,等候發落!”
我看著身邊的季煜,將他抱在懷中,淚流不止。
“娘親,淵兒他是不是......”
季煜比季淵年長兩歲,中毒症狀沒有季淵明顯,毒性發作也遲些。
“二位殿下中的是情花之毒,微臣......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他們,怎麼會跑到棄疾館嬉戲呢?又怎麼會誤食情花呢?
“娘親,兒臣與淵兒昨日隻去了禦花園,並未到過棄疾館。”
“那你可吃過什麼東西?”
“蘇太醫拿了盒點心,說是......”說到這裡,季煜忽然開始全身抽搐,口吐白沫,“說是......叔父......送來的......”
我哭著哭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醒來時,見元帝麵色憔悴,守在我床邊,我傷心欲絕,昏迷了整整兩日。
元帝見我醒了,剛要起身端藥喂我,我掀開錦被,沒穿好鞋就往孩子們的寢室跑。元帝在身後跟著我,一言不發。
季煜麵色青紫躺在床上,我伸出手摸摸他的小臉,忍不住又哭起來。
“□□經不住嚴刑拷打,咬舌自儘了。”元帝聲音嘶啞,顯然已經哭過了。
“臣妾一點也不關心這個......”
“淵兒昨日封棺了。”
聞言,我癱坐在地上。
“陛下,這一切都是夢,對不對?”我不肯相信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隻把這當作是夢。
“煜兒說,那日的糕點是一位叔父送來的,排除了承卓承歡,隻可能是季鴻。昨日孤審了他,他不認。”
“四王爺同臣妾究竟有什麼仇什麼怨,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臣妾的孩子......為什麼.....為什麼!”
我坐在地上哭喊著,元帝一言不發,將我抱在懷裡,不是所有傷心難過,都能用安慰解決。我的臉埋在元帝的胸前,哭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