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乃千金之軀,且男女授受不親,臣下惶恐。”
“將軍若是不把本公主背回去,更是失職。”
“多有得罪了。”阮紹思考了一會兒,確實是這個理,此刻既不能丟下她們去雇馬車,也不能留在這兒不走,於是便俯下身背起了寧安公主。
“嬌嬌,你跟緊爹爹。”
“好。”
寧安公主摟著阮紹的脖子,手指勾著方才買的幾包杏花酥。阮紹顧著阮嬌嬌,走得很慢,直到日頭漸落他們才回到將軍府。
“哎呦將軍!屬下找了您一整天了!”還未踏進府門,下屬便跑上來抱起阮嬌嬌道:“小姐這是一路走回來的?可累壞了吧!”
“嗯,不過我休息一下便好了,姐姐嚴重些。”阮嬌嬌看起來很累,趴在下屬肩頭奶聲奶氣道:“請個大夫給姐姐看看吧。”
走了半天回將軍府,對一個兩歲的女孩來說實屬不易,雖說阮紹顧著阮嬌嬌已經放慢了腳步,可她還是走幾步一小跑才跟上阮紹的步子。
“狗蛋,你帶嬌嬌回去休息,再吩咐人請個大夫來府上。”
“屬下遵命。”
所幸寧安公主隻是輕傷,擦了跌打藥休息幾日便能好。
“既然公主無事,臣下這就備轎送公主回宮。”
公主給丫頭丁香使了眼色,丁香很快會意:“我們公主扭傷了腳,怕是受不了路途奔波,今晚勞煩將軍了。”
阮紹正想著怎樣回絕聽起來好聽些,外頭春雷動地一聲發,隨即便下起了雨,縱使不合規矩,也隻得先留公主在將軍府暫住。
一夜風雨摧花,寧安醒來時,院中滿地落花。
在將軍府休養了幾日,阮紹得空便會到廂房陪著她。
“公主怎的坐在地上?”
“將軍可否陪我坐坐?”
“自然可以。”阮紹在她身邊坐下,問起她的傷:“公主的傷這幾日如何了?”
她癡癡望著天上的月亮,半晌不說一句話,阮紹也沒再開口,隻和她一起看月亮。
不一會兒,寧安將頭靠在阮紹的肩上,阮紹心中一顫,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