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雪落院中如梨花滿地。
“魏景川!”
他聽見阮嬌嬌的喊聲,忙轉過身,一個大雪球便砸在了臉上,阮嬌嬌與阮明成捧腹大笑。他團起一個小雪球輕輕丟到阮嬌嬌身上,激起了阮嬌嬌的玩心。
三人在院中用雪球互扔,雪渣子扔的四處都是。
“喂!你怎麼軟綿綿的?使點勁啊!”阮明成朝著魏景川喊,魏景川即刻團了個大雪球向他砸去。
“莫要憐香惜玉,本將軍可與旁的女子不同!”阮嬌嬌解下披襖,喊道:“來吧!”
雖說如此,魏景川到底沒有使儘全力,怎麼說她也是個女子,是要有人疼的。
“小姐,到練劍的時候了。”
阮嬌嬌玩得正歡,寧安的貼身丫頭丁香來提醒她練劍了。
是的,阮紹帶寧安離家前囑咐阮嬌嬌:“即便是休假,咱家的劍法你也不能丟下!每日酉時將阮家劍法練兩百遍,我會讓丁香監督你。”
每日舞劍兩百遍,阮嬌嬌從未懈怠。此前是都她一人在院中練劍,如今魏景川會在一旁看著。
直到日頭落了,天色昏黃,魏景川會替她沏上一壺茶,她便停下飲茶。
照理說近日大雪,她本該覺得倦怠,今日卻意猶未儘。魏景川將茶倒好,柔聲喚她幾句,她才收起劍坐下喝茶。
阮嬌嬌一口飲儘杯中茶,覺得甚是清淡,便差丫頭將地窖中的寒潭香取來。
“將軍且慢,寒潭香性烈,不可多飲。”魏景川思索片刻,轉頭對丫頭道:“還是去取前年釀好的秋露白來吧。”
寒潭香是以高山寒潭水釀成,入喉清涼卻後勁十足,眼下仍在正月且冰雪未消,他擔心阮嬌嬌喝壞了身子,便要了性稍溫些的秋露白。
“這秋露白雖不如寒潭香性烈,卻也香洌,好酒!好酒!”阮嬌嬌大口飲酒,幾杯下肚,隻覺得腹中襲來一陣暖意,緩緩漫上雙頰,於是她又替魏景川斟了一杯酒。
阮嬌嬌笑著問魏景川:“你想學劍嗎?”魏景川正想著如何回答,她又道:“你是醫官,想來也不會什麼防身之術,戰場上刀劍無眼,若有一日敵軍偷襲咱們營地傷了你可如何是好。”
“將軍怕小官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