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雙頰微微泛紅,點點頭道:“你若是受了傷,軍中豈不是無人救治傷員了。”
魏景川哪管她是出於什麼原因,隻知道阮嬌嬌此時在擔心他會不會受傷。
他低頭憨笑,阮嬌嬌拽著他的胳膊道:“來!本將軍教你劍法!”
他沉浸在欣喜中,耍了幾招,看得阮嬌嬌連連搖頭。
“來,貼在我身後感受這一招一式。”阮嬌嬌拿過劍正欲演示,見魏景川呆在原地半晌,便道:“愣在那兒做什麼?快貼上!”
他咽了咽口水,輕輕貼上阮嬌嬌的後背,不知是方才飲了酒還是衣裳穿得多了,他覺得雙頰灼熱,腦袋也懵懵的。
起初長劍向地,自雪中輕點即起。
劍尖染雪,魏景川握著阮嬌嬌的手,與她一呼一吸,耍出的一招一式都比之前更有力。
地上積雪隨著劍氣起落,在微風中回旋。
魏景川的胸膛緊緊貼著阮嬌嬌的後背,仿佛已經感受到她的體溫。
不知是不是練劍出了汗,魏景川覺得有一股暖意在自己肌膚間遊走,很快流遍全身。
“體會到了麼?”
他在阮嬌嬌爽朗的聲音中回過神來,方才腦中不知在想些什麼,阮嬌嬌所教劍法一點都沒記住。
阮嬌嬌瀟灑地將劍扔到丫頭手中,用手無賴地撥撥他的耳尖道:“進屋吧!不練了,瞧瞧你耳尖都凍紅了。”
“是凍紅的嗎?”魏景川心中很清楚,不論是第幾世與她親近,自己都會耳尖泛紅,心跳加速。
她又何嘗不是呢?故作無賴地撥弄他,隻是為了不讓他注意到自己通紅的耳垂。阮嬌嬌自小如此,雖然生性頑皮愛惹亂子,不習女工那些玩意兒,成日當個潑皮無賴四處捉魚逗鳥,但隻要遇見自己捉摸不清的人和事,耳垂便會通紅。
上一回這樣還是她初得虎符不知如何部署軍隊的時候,她一個人悶在軍帳中琢磨了一夜才想通。
這一次,她是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