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之!他是我爹!我比你想救他,可是敵軍擅戰,我若帶兵支援,隻會全軍覆沒。”
這是林彥之繼位後,阮嬌嬌第一次與他歇斯底裡地吵起來。
“可阮將軍乃倗國猛將,他若是出了事,何人來護我倗國?”
“既如此,陛下又為何派他去剿滅外族?”阮嬌嬌指著南麵,“那南蠻與氐族,早已夾著尾巴度日,你又何苦去逼迫人家?”
就在兩人爭得麵紅耳赤之時,雲煙城傳來了捷報。
與其說是捷報,不如說是災難的開端。
探子快馬加鞭傳信來報,雲煙城大捷,但三萬精兵全軍覆沒,前去支援的一萬鐵騎也無一幸免。
不久後,阮紹扶棺而歸。
一路上隨行的百姓越來越多,其中多數是軍屬。
到了桁水城城門前,他們竟齊刷刷跪了下來。
“桁水疫病蔓延,諸位請轉身回家吧。”阮紹麵對隨行的百姓,深深鞠了一躬,又跪了下來,“這棺槨中是各位將士的英魂,阮某對不住諸位。”
進城後,阮紹所見桁水烏煙瘴氣,路上百姓皆以布掩口鼻。
如此衰敗之景,阮紹許久未見了。
寧安正在府門前為百姓施粥,見阮紹帶人扶著棺槨回府,愁腸百結。
這夜,將軍府的靈堂燭火通明,阮家人跪在靈堂,為將士們守著,滿屋的白燭燃儘了便有人換上新的,這麼一來二去,白燭燃到了天明。
魏景川正要起身出門行醫,卻看見跪在前麵的寧安一直低著頭,上前查看時才發現,她已染上疫病。
寧安將自己關在房中,不讓任何人靠近,阮明成整日在醫館研製處方卻毫無頭緒,隻得去請柳仙翁出山。
柳仙翁隻遠觀寧安麵色,便搖頭道:“這尋常疫病倒可醫,隻是夫人這身體已無力回天了。”
阮紹正哀慟欲絕時,又得了王宮的宣召。
有人質疑阮紹叛國通敵,四萬將士慘死,隻有他平安歸來,的確可疑。
“阮將軍再怎麼厲害,也做不到從敵軍的重重包圍中平安脫身吧!”
“是啊!聽聞雲煙城中還有阮將軍的通敵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