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帶著五十萬精兵披甲北上,很快便到了蔚國。她早已料到蔚國會有所防備,便事先在城郊做好了埋伏,自己帶著許國喬裝進城打探。
令她奇怪的是,蔚國城內並未見百姓,連商鋪都不曾開張。
“許國,你不覺得此處有些詭異麼?”阮嬌嬌隱隱覺得殺機四伏,卻並未察覺出什麼。
許國暗中觀察四周,亦沒有發現異樣,皺眉道:“也是怪了,這蔚國重商,怎的今日沒有商鋪開門迎客呢?”
二人沿街走了許久,才看見街尾有個小茶攤,幾個蔚國人圍坐在一起喝茶。許國本要上前探探說法,卻被阮嬌嬌攔下。
自進城便不見人煙,偏偏在此處遇到個茶攤,八成是有問題的。阮嬌嬌拉著許國的胳膊直往前走,身後喝茶的四個人暗中跟了上去。
阮嬌嬌走到貧民區的一間小房子門前停下了腳步,叩門大喊道:“阿爹!開門啊!女兒帶夫君回家了!”
許國一臉震驚,但也配合她做起了戲,帶著哭腔喊著:“嶽父大人!小胥不該騙您二老!請您開門吧!”
一直跟著他們的四個人,看見他們進了家門,也不再跟著。
倗國有幾個長住蔚國的細作,他們偽裝成了普通的一家人,在蔚國打探消息,再由專人傳信回倗國。
“將軍!官府前幾日下令趕走了鎮上的人,隻撇下些老弱病殘。”那細作見了阮嬌嬌便跪地抱拳道:“如今此城已是空城,還請將軍早做打算!”
眨眼間,阮嬌嬌便抽出短刀架在了那細作的頸上,怒道:“是你走露了風聲?”
那細作聞言,嚇得直磕頭道:“小的不敢!將軍便是給小的吃熊心豹子膽,小的也不敢走露風聲啊!”
看細作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阮嬌嬌才將短刀從他的脖子上移開。
這是離蔚國城郊最近的小城,樹木叢生,百草豐茂,掩體眾多,很適合夜襲。
阮嬌嬌原計劃趁夜帶精銳殺進城,悄無聲息地奪城,哪想還未等入夜,這兒早已成了一座空城。
“莫不是軍中出了叛賊?”許國扶額道。
“叛賊要抓,這空城本將軍也要拿下。”
“將軍,屬下還有一事稟告。”
“說!”
那細作得了阮嬌嬌應允後,抬眼道:“今日跟著您的四個人,似乎是蔚國的探子。”
“我知道,許國,你一會兒上街逛逛,找個機會把他們解決了。”
以許國的功夫悄無聲息解決那幾個敗類不在話下。
是夜,阮嬌嬌領著埋伏在城外的五十萬精兵大搖大擺地進了城,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這座城。
可阮嬌嬌怎麼也想不通,蔚國國君為何要出此下策。
與此同時,倗國王宮也動蕩不安。
國師拿著自己平時占卜的龜殼,連連搖頭道:“龜生毛、兔生腳,兵甲將興之象也……”
林彥之不以為意地坐在王座上,淡淡問了一句:“是吉是凶啊?”
“恕臣無能,不能勘探天機吉凶。”
“那便拉下去斬了吧。”
話音剛落,殿中的侍衛便將國師拖了下去。
“嗤,算來算去,還不知能不能算出自個兒的命呢!”林彥之把玩著自己手上的玉扳指,自顧自嘀咕了幾句。
頃刻後,林彥之正要回寢殿休息,便聽見大殿門口傳來刀劍聲。
聞聲望去,隻見魏景川提著長劍一步步邁了進來。
看樣子門口的侍衛都已經被他解決了。魏景川一步步逼近,林彥之也毫不回避,抽出隨身的匕首便與他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