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景倫和吳越覺得經紀人在開玩笑,接到錢文慧電話的楚蓮和花水也覺得錢文慧在開玩笑。
聽完錢文慧的話,楚蓮敲了一下鍵盤,陰陽怪氣地說:“我可告訴你,我已經下載國家反詐APP了,你彆想騙我。”
錢文慧聲音冷靜:“所以,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國家反詐APP,它應該沒有提醒你有詐騙信息吧?”
楚蓮打開APP看了一眼,確實沒有防詐騙提示。
但她覺得,肯定是有人拿她尋開心,於是漫不經心地說:“那行,你不是說希望我出場演唱會嘛,二十萬,你給我二十萬我就去。”
錢文慧直接答應下來,“明天我就到你家找你簽合同,早上九點,你看你方便嗎?”
她本來的開價是一百萬,人家隻要二十萬,這是好事啊。
“方便,方便,你來就是了。”楚蓮懶洋洋地答應了,立馬掛了電話,還忍不住罵了一句:“真是神經病。”
第二天早上九點,單休的她起床給要去上輔導班的女兒做了一頓早飯,女兒吃得很香,她在一旁小聲勸:“吃慢點,吃慢點,彆噎著。”
婆婆則是吼了一聲:“快點,輔導班要遲到了。”
女兒匆匆忙忙吃完早飯,就被婆婆騎小電驢帶著去上輔導班了。
連續工作了六天的楚蓮收拾好餐具和廚房,準備到臥室再休息一下,沒想到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
楚蓮不滿地吼了一聲,打開門發現門口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女人,一副社會精英的樣子,手裡還拿著一個文件袋。
“不買保險。”楚蓮翻了個白眼,“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錢文慧被嚇了一跳,站了一會後繼續敲門。
楚蓮氣急,打開門吼了一聲:“不買保險沒聽見啊,你是不是想打架。”
錢文慧直接從她旁邊擠進門,一邊擠還一邊解釋:“我是昨天給你打電話的人,我叫錢文慧,你還有印象嗎?”
楚蓮想起來了,她轉身驚訝地看著錢文慧,“你們騙子現在這麼猖狂嗎?居然敢找上門來,是真不怕被打。”
錢文慧笑著拿出合同擺在茶幾上,“我當然不怕被打,我又不是騙子,我是替財神爺送錢的散財童子。”
楚蓮翻看了一下合同,驚呆了,真的有人請樂隊出山唱演唱會,給她二十萬。天哪,二十萬,有了二十萬她就可以開個便利店,辭掉單休的工作了。
就這樣,楚蓮、黃景倫和吳越都被找到了,唯有花水,住的地方不固定,因為創業東奔西走。
錢文慧費了很大的功夫,終於在一個長途汽車站的候客廳蹲到了她,開出了五十萬的價格。
就這樣,已經分開六年的潮人樂隊齊聚申城,直接被打包住進了申華娛樂公司。
他們都很迷惑,到底是什麼人,花這麼多錢把他們聚攏在一起,就為了開一場演唱會呢。
讓他們想不到的事還在後麵。
因為花水和楚蓮已經很久沒有表演了,黃景倫和吳越也有很長時間沒有樂隊演唱了,所以在演唱會開始之前,他們要接受差不多三個月的集訓,每個月還有一萬的工資可以拿。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楚蓮問主唱黃景倫,“我們真的不會被噶腰子嗎?”
黃景倫敲了一下她的腦殼,“怎麼可能被噶腰子,”他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這可是申華娛樂公司,不說是行業標杆,那也是行業裡的佼佼者,能在這裡練習,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申海娛樂公司對他們四個非常重視,請來了國內知名的樂隊主唱,還請了不少專業人士教導他們,恨不得讓他們一下子回到巔峰時期。
申華的老板之前一直惴惴不安,擔心何研華記恨當初他們把她開除的事,好不容易有機會彌補,可不是要麵麵俱到了。
錢文慧把這件事報告給何研華的時候,何研華還輕笑出聲,“我也不怪他們,當時他們也是迫不得已。”
她讚賞地看了錢文慧一眼,“你找他們是不是就是打算用最少的錢,換最好的老師和器材給潮人樂隊。”
錢文慧俏皮地說:“一切為了演唱會。”
演唱會不僅需要潮人樂隊,還需要場地、音響設備、宣發。錢文慧忙得團團轉,給何研華彙報過一次工作,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這個期間,何研華也回到申城了 。在老宅住了幾天,她總感覺不太痛快。
老宅的裝修比較符合王盛美的審美,雖然富貴至極,但她住著總感覺有些沉悶。
扒拉了一下她名下的房產,她發現在申城東邊,有一棟買下來就沒住過的彆墅,大喜,趕緊去看了一眼,發現彆墅的裝修是樣板間,簡約風,冷冰冰的,何研華還是不太喜歡。
於是她乾脆找人重新裝修了一下這座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