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個世界哪有錢買不到的東西,如果有,那肯定是錢不夠多。”陳婉儀信誓旦旦地說。
胡玲搖晃著酒杯把何研華攬在懷裡,“你彆瞎說,買島有什麼好玩的。”
她放開何研華,從茶幾地下抽出來一本菜單一樣的冊子扔到何研華手裡,“這個才好呢,來,挑一挑,說不定有驚喜呢。”
何研華好奇地翻開一看,發現冊子裡寫著的不是菜,而是男人。
一個男人占了一張紙,除了身高、體重、性格、學曆、愛好這些基本信息外,還配著一張男人的照片。
有穿著西裝的,還有穿著球衣、運動服、衝鋒衣的,甚至還有隻裹著浴袍的,不穿衣服的。
何研華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看到男公關的資料,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把一整本都翻完了,感覺深受震撼。
胡玲臉上帶著神神秘秘的笑,頗為自豪地說:“怎麼樣,質量不錯吧,這些男人可是夜色的招牌,一般人都看不到呢。”
何研華把冊子放到茶幾上,頗為端莊地說:“很不錯。”
胡玲捂嘴大笑。
其他三個人也翻起了冊子,時不時湊到一起,嘀嘀咕咕地交流起經驗來。
等她們三個挑完了,胡玲拿過冊子,拿筆在上麵勾了一筆,然後遞給何研華,“來,選一個。”
何研華擺手拒絕,“我不要,不感興趣。”
胡玲失笑,眨了眨眼睛,調侃道:“你想什麼呢,讓你挑個伴,陪你唱唱歌也行啊,不然待會我們成雙成對的,你一個人待在角落裡,會顯得很可憐的。”
何研華其實是有些好奇的,聽到她這麼說,也不扭捏了,接過冊子和筆,在自己看著順眼的那張照片上畫了一筆。
不一會兒,五個風格迥異,長相精致的男人推開門,魚貫而入。
何研華點的是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生,看照片感覺挺清冷的一個人,本人卻有些油膩,他坐到何研華旁邊的時候,何研華都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了。
好在他長相是精致的,坐到何研華旁邊沒有動手動腳,還算乖巧,所以何研華沒把人趕出去。
其他四個人很明顯也不是喜歡當場表演親密秀的人,隻是坐在一起說話喝酒。
人一多,場子馬上就熱起來了。
胡玲興致高漲,拉著她點的肌肉男對唱了兩首情歌,又點了一套一萬多的香檳套餐。
幾個男的知道她們都是有錢人,雖然不敢動手動腳,但都非常熱情,使勁賣弄風騷,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
何研華雖然不唱,但是她很捧場,彆人唱一首,她就鼓掌,就像一隻熱情的海豹。
一開始貼著她的男生肖落也上去唱了一首情歌,他含情脈脈地看著何研華,就好像她是他的絕世情人一樣。
何研華不是喜歡冷場的人,麵對男生的討好也沒有冷著臉,表情溫和。
肖落暗暗鬆了口氣,他沒想到今天點自己的客人是這個調調的,明明是坐在酒吧裡,人卻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不喝酒也不揩油,麵對他的甜言蜜語也不臉紅,太難討好了。
胡玲玩嗨了,等肖落唱完歌,她讓人送了一副牌過來,讓四個男的打,誰輸了誰就脫衣服做俯臥撐。
包間裡閃爍的五彩燈光被換成了白光,娛樂的戰場也挪到了一邊的牌桌上。
何研華對這個不感興趣,但看他們玩得都很開心,也拉了一個椅子,坐在肖落旁邊看他打牌。
結果她看了一會,覺得不對勁,其他幾個人好像在組團欺負她點的男公關。
肖落一個人打不過那麼多腦子,輸了好幾回,脫了衣服做俯臥撐,累得大汗淋漓。
何研華看胡玲一副看熱鬨的表情,忍不住歎了口氣,把做完俯臥撐還想回到牌桌繼續打牌的肖落推到她剛才坐的椅子,溫溫柔柔地環顧一圈,“我們來?”
胡玲大笑,趕緊把坐在椅子上的肌肉男推開。
客人上手打牌,男公關們也不能閒著,乾脆拿了果盤,守在一旁喂客人。
何研華不習慣彆人喂自己,讓肖落自己吃。
男公關輸了,要做俯臥撐。何研華她們輸了,卻要給錢。
何研華腦子好使,一個地主打三個農民,把她們打得落花流水,籌碼在她麵前碼了一堆。
陳婉儀打著打著不想打了,拉著男公關到一邊喝酒,另一個女生馬燕頂了上來。
“誒,不打了,輸不起。”打到最後,胡玲把手裡的牌一扔,一副耍賴的樣子,“肖落,你看你何姐姐多護著你,把我們打得丟盔棄甲了。”
坐在一旁的肖落臉都紅了,悄悄瞅了何研華一眼。
何研華表情不變,把麵前的籌碼推開,“不玩就不玩了,這些不算。”
其他人也不在意這個,反正都是打著玩的,不玩就繼續喝酒唄。
“走走走,繼續喝酒。”胡玲喊了一聲,幾個人呼啦一下子散開了,坐到酒桌旁開始喝酒。
何研華和肖落走在後邊,肖落跟著何研華,亦步亦趨,說話沒了膩味,多了幾分少年的清朗,“謝謝姐姐。”
何研華:“不用謝,她們和你鬨著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