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畫3 何徐行,你就偷摸笑吧(1 / 2)

宋煙雨覺得這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自己想要的東西完全沒有感受到,還白白送出去一幅畫,這是他第一次做了對自己沒好處的事,有點像是吞了蒼蠅那麼惡心:“何徐行,你這屬於欺詐。”何徐行坐在沙發上看著宋煙雨的卷子,眼都沒抬,“這不屬於。你也答應給我畫畫了,隻不過我的故事是分期付給你的。而且我還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了。”

“誰稀罕你的秘密?!”宋煙雨盤腿坐在蒲團上,並敲了敲茶幾桌麵。他是有點生氣的,總覺得自己被耍了。“成年人的秘密很值錢的。”何徐行翻了一頁,嘟噥著。

“哈?管你值不值錢,你這種行為簡直就是…”

“好了,我答應你,下次我來的時候絕對給你講後續。你現在受傷了需要多休息。現在去睡覺吧。”

宋煙雨確實覺得累了,儘管昨天睡了半天。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雖然沒有動到骨頭,但那身皮肉傷也不是鬨著玩的。為了彌補自己畫中的不足,感受到他所沒有的情感,他也是硬提精神在這說話。

“行吧行吧,我去睡會兒,等卷子檢查完記得喊我起來。”宋煙雨見在何徐行這裡得不到自己要的答案,也不繼續纏著他。他向來是這條路走不通,就換條路走。沒必要在一個人身上死磕,況且本來也就是他探究人家的隱私,人家不願意給他說才是正常的事情。

迷迷糊糊中宋煙雨好像做了一個夢,有人在他的床旁邊喊他名字。但他好累啊,累的手指蜷起來,動都不想動一下,壓根沒有多餘的力氣回應這個人。他感到這個人摸了自己的額頭,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人很舒服。

他隱約覺得受傷的手指被一個柔軟又熱乎還有點濕潤的東西包裹著,那東西在輕輕的磨著他的指尖。仿佛把他丟進岩漿裡又把他拎出來推進冷水中,起起伏伏,從手指處傳來一陣酥麻。他很想睜開眼睛看看怎麼回事,眼皮的沉重感讓他無法控製自己。而後隨即就宛若被抽去了靈魂一般,他再次陷入黑暗當中。

宋煙雨一覺睡醒來,覺得渾身輕鬆。出了臥室門發現何徐行已經離開了,茶幾上放著被整理過得卷子。

“怎麼沒把我叫起來?”拿起卷子發現上麵錯題旁都被批注上解析。何徐行的字正如他這個人一樣,遒勁有力、神韻超逸。宋煙雨想了想自己的,嗯,他是按照宋父的喜好練的瘦金體,覺得太過女氣,雖然筆跡瘦勁、風姿綽約,古韻味十足,但是他還是想嘗試彆的類型的。拿起筆在何徐行字體旁邊臨了一個字,宋煙雨盯著自己寫的字看了半天,又看了看何徐行的字,覺得還是算了,這事急不來。

他又想起答應何徐行的畫,頓時一個頭倆大。還是先把之前的畫收起來再說吧,誰知道下次補課什麼時候。他公司也挺忙的吧?宋煙雨拿起一個已經訂好油畫布的框放到畫架上,坐在凳子上發呆。今天傍晚的晚霞是真的好看,天空泛著橙藍色的光芒。宋煙雨的小畫室被照得滿室的陽光味兒,讓人能夠明顯察覺到心情明朗。宋煙雨就在夕陽下望著窗外不遠處見證了人類曆史變遷的石橋。

他能看到胡大叔家的肉攤,能看到沿路擺地攤兒的菜農。能看到橋上走過熙熙攘攘、回家心切的人群。他看到自己牽著宋平生的手,穿過人群,路過小販,朝著沒有溫暖的家慢悠悠的走著。從燈火闌珊走到夜闌人靜。宋煙雨坐了有半個多小時緩過來勁兒頭。他想起來了,他有一本描寫古希臘神話裡眾神故事的書,好像被他隨手放在櫃子裡了。

等宋煙雨從一堆以前的舊畫堆裡扒出來那本書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宋平生今天一大早被送回學校了,他說怎麼沒人過來喊他吃飯。不過一切都不要緊,他倒要看看阿弗洛狄忒另一個稱呼到底是什麼。

臥槽?宋煙雨的眼角直跳,幸虧他來找資料了,媽的,這男人居然麵不改色的說葷話?他就說覺得不對勁,這書上寫的明明白白的:阿弗洛狄忒還有“情欲之神”的稱呼,據說除了雅典娜、阿爾忒彌斯和赫斯提亞之外,阿弗洛狄忒是最能激發神靈心中情欲之火的女神。

“去你媽的,什麼叫做他就是你的阿弗洛狄忒?我…”宋煙雨把書扔回畫堆,頭疼起來。所以,到底給他畫不畫?從聽到何徐行還在追求那個人,他就應該警惕起來,誰知道這人隻是長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芯裡麵焉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