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像往常一樣兒,被鬨鐘叫醒了。
他坐起了身子,看了一眼手機,鬆了一口氣兒。今天是周六,可是他的妻子早早就走了,他妻子今天加班,晚上才能回來。
囹圄已經想不起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就是隱隱約約的記得,昨天參加聚會,喝醉了,他的妻子領著回了家,在之後就不記得了。
囹圄迷迷瞪瞪的來到了衛生間簡單的洗了一把臉,把昨天聚會穿的那件兒衣服扔進了洗衣機裡。當他來到鏡子前,看見了昨天妻子在他脖子上烙下的草莓印兒,他又靠近了觀察一番,觀察了將近三分鐘,他覺得開始不適,他的記憶仿佛又回到了一個月前,他感到很自責,沒能在結婚前見一眼他,這是見到他的最後一眼,也是,第一眼。
他從桌子上拿了一張紙,又沾了點水,使勁擦著,可是怎麼擦也擦不掉。這招不行就行下一招兒,囹圄又拿了一張酒精濕巾,可是還是無濟於事。
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吧,反正早晚有一天要掉,這隻是個時間問題。囹圄歎了一口氣兒,來到了廚房,拿了點兒玉米,準備做點兒爆米花。
等鍋燒熱了,往鍋裡倒點兒油,再撒了些玉米。
囹圄就這麼看著,其實魂兒已經被勾到了彆處。
仿佛一切都是在昨天。
仿佛一切都是在一個月前。
又仿佛一切都在剛開學那幾天,召集日。
各種回憶湧上了囹圄的心頭兒,那個人的臉開始淩亂,抽搐……整個人都變得瘋癲了許多。
到最後,那個人的臉逐漸地,逐漸地模糊,消失在了囹圄的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