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米花爆了,可囹圄卻沒有蓋上鍋蓋,囹圄看著鍋裡炸開花兒了的爆米花,皺起了眉頭。他看著爆米花,仿佛又回到了開學那幾天,囹圄和他在屋子裡,那段快樂的時光,可惜,已經成了泡影兒,一切都不能再重頭兒開始。
想著想著,他的眼眶濕了。
他現在感到自責,懊惱,為自己的無能買單。
明明有那麼多次機會可以逃走。
他就是沒有等到這一天。
他懦弱,無能。
他癱軟地靠在了櫥櫃旁,抱頭崩潰的哭著。
所有的爆米花都暴了出來,囹圄也無暇顧及。
他哭他的,爆米花爆他的。
“哼……呼……”囹圄喘著粗氣,他從浴缸裡跳了出來,原來,剛才的那一切都是夢。他抹了幾把臉,坐在浴缸裡。麵無表情。
囹圄走出浴缸,擦了下身子,看著自己的脖子,真有草莓印兒,眼睛上還有淚痕。一切,是那麼真實,又是那麼的空虛,他已經分不清哪個是夢,哪個是現實了。
廚房裡的爆米花爆了,把囹圄拖回了現實,他趕忙穿上衣服,一看,忘蓋上蓋子了,爆的到處都是。他關上火,開始清理地上爆米花。
這已經是他被家人困在‘櫃子’裡的第三十五個年頭兒……見不得光的那種‘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