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緩緩亮了起來,賀嘉辭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說:“回去吧。”黎永俟點點頭,率先邁開步子。清晨的陽光有些晃眼,賀嘉辭抬手擋了一下陽光。沒多久他們就到達了小鎮,也許是他的模樣太過狼狽,不少人都向他投來目光。但疲憊的賀嘉辭根本不在意,他向那家破敗的小旅館走去。剛進門,那位熱情的婦女便注意到了他。
“天呐!您怎麼受傷了?”婦女有些誇張地說,轉身去取了藥箱。跟在後麵的黎永俟接過婦女遞過來的藥箱說:“我來就好。”他們兩個上了樓,雖然還是有那股潮濕的味道,卻比郊外的泥土味安心多了。賀嘉辭到床上坐了下來,黎永俟半跪在床邊將藥箱放到一旁拉過賀嘉辭的手臂。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才打開藥箱將酒精和繃帶拿出來,他本來還想找找有沒有藥棉,但是賀嘉辭隻想睡覺,說了一句“不用這麼麻煩。”就把酒精往受傷的地方倒。
巨大的疼痛席卷而來,賀嘉辭咬著牙臉頰劃過一滴汗,嘴唇也有些發白。黎永俟有些無奈,說:“你著什麼急?”賀嘉辭說:“不著急,但我很困。”黎永俟給他的手上纏上繃帶,賀嘉辭將纏好繃帶的手抽回來,躺上床。沒過多久就聽到他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黎永俟沉默了一會,轉身下了樓。將藥箱還給婦女後出了門。
賀嘉辭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了,他這一覺真的是睡了好久。愣了一會神就起身下樓準備去吃點東西。他在看起來隨時會塌掉的椅子上,婦女給他端上來黑麵包和水,說實話賀嘉辭有點不想吃,硬邦邦的黑麵包確實很難讓人提起想吃的欲望,但無奈他也確實餓了。賀嘉辭的吃相很好,他慢吞吞的將麵包塞進嘴裡,覺得有些難以下咽便喝一口水雖然吃的是最廉價的黑麵包,但看起來依舊賞心悅目。
賀嘉辭慢悠悠的吃完了麵包,實在想不通這個小鎮的經濟水平,外麵明明有那麼多東西賣,卻偏偏還是隻吃黑麵包,說實話味道並不好,分量也很讓人匪夷所思,所以賀嘉辭思索猶豫了一番還是決定出去看有什麼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