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中推著輪椅到電梯口，說道：“見麵了？”

錢牧星看不見白敏中的表情，也沒辦法從他的聲音聽出白敏中的情緒。此刻他也在氣白敏中的專斷，於是沒好氣的諷刺到：“見了，叔叔您滿意了？我今天這麼早回來，您是不是還失望了？”

電梯到了二樓，白敏中也沒回他的話。

二樓很安靜，錢牧星能聽到陽台外麵樹葉被風吹過的沙沙聲，蟬蟲的鳴叫聲，還有輪椅推過大理石的聲音和白敏中沉穩的腳步聲。莫名地，一股不好的預感揪住他心臟。

白敏中的聲音在聲後響起：“他回來了，你不開心？”

”他的事與我無關。“錢牧星說道。

白敏中把輪椅推到錢牧星房間的浴室，打開最亮的燈，漆黑的浴室一時間充滿了光亮。

錢牧星的浴室裡有一牆鏡子，他和白敏中在這裡荒唐過幾次。起初他很想把這鏡子打破，後麵時間久了也忘了。

錢牧星看到鏡中被束縛住的自己，白敏中站在他身後，他脫了外套，裡麵穿著寬尖領白色襯衫。白敏中走到他前麵，半蹲下在他的輪椅前，低頭給他解開束帶，動作稱得上輕柔。

“叔叔，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不知道他會回來...也不想知道，更不想見他。”錢牧星的喉嚨有些說不出話，他一生氣慌張就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