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不歡而散,這次宴會出的岔子全部的問題,無一例外的壓在了葉遙身上,回到府上的周柏淵罰葉遙跪在祠堂抄家譜。
看著怒氣衝天的周柏淵誰也不敢走上前去勸慰。
“你有本事了啊,公然頂撞皇上,誰給你的膽子。”
周柏淵氣的從祖師爺排位背後抽出一副竹鞭,重重的打在葉遙身上,連打了好幾下葉遙就直挺挺的受著,不吭聲。
“葉遙,你忍忍不行嗎,你非要惹得自己一身騷乾嘛。”
蕭柏淵扔掉鞭子氣的坐在椅子上,同葉遙說著道理。
葉遙依舊直挺挺的跪著,丟棄手中的筆。
“十年了,每年都會有新的傷疤,每年我都是達官權貴取笑唾罵的對象,您每年都要讓我忍,卻不教我反擊,難不成我也要像您一樣在他人麵前跪幾十年嗎。”
聽她說的話蕭柏淵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氣的欲言又止了多次,最後隻說抄完家譜才能出祠堂。
蕭柏淵出祠堂,門也隨即重重的關上,葉遙轉頭看著,這樣的場麵經曆過多少次了呢,早就不記得了。
兒時最怕身旁沒人,那時候還在門邊跪著求饒,可是隨著懲罰多了倒也不怕了。
葉遙冷漠的注視著這一切。
一直跪到打更人在街道外吆喝,葉遙依舊一個字沒動。
這時院牆瓦片傳來異響,從袖口掏出一枚飛鏢沒有思考就朝那邊扔過去。
片刻後就傳來一聲“啊!”
是周祁的聲音,周祁捂著屁股一扭一扭的來到葉遙旁邊。
“葉遙,你辜負我的好心。”周祁裝腔作勢的躺在葉遙懷裡,嘴裡還不停喊著讓葉遙賠他醫藥費。
葉遙推開他隻問了句“東西呢。”
“切,一點不關心我。”
周祁從懷裡拿出一張抄好的家譜,一臉得意洋洋等著葉遙誇獎,隻得到一句。
“謝了。”
這是葉遙也周祁慣用的伎倆,從前周祁被罰跪葉遙替他抄過,兩人都互相學過對方的字跡,後來罰跪多了就從工匠那裡苦學了印刷術。
效果頗為顯著,再也不用擔心家譜抄不完。
葉遙踉蹌爬起,膝蓋都跪紅了。
周祁從地上起來,去扶葉遙,兩人走出祠堂時,一個捂著屁股一個蜷著膝蓋,互相攙扶著走出祠堂。
走時周祁還吐槽“你說你打我乾什麼嘛,現在我倆都落得這個下場。”
“我怎麼知道來的人是你。”
兩人就這樣一路拌著嘴走到了住處。
另一邊柳槐序回到王府時就派老張調查葉遙的身世。
老張倒也不負所望,跑了許多天走訪了許多暗線,才問出點有用的消息。
“這葉小姐啊,來曆不凡,父親是葉國公是先朝開國功臣,母親是蘭陵蕭氏長女,家族聲望很高,家產眾多可謂腰纏萬貫。
葉夫人是家族裡著重培養的當家人,本來要主管全家這時恰巧葉國公上門提親,當時簫家綜合考慮了葉國公家世,最後才同意把女兒嫁給他。
葉公與葉夫人十分相愛,生了葉遙也對她寵愛有加,幾乎葉遙兒時要什麼都給,院子裡的流蘇樹就是種給葉遙的,那時葉遙是家裡唯一的孩子,那時的葉小姐可謂是天之驕女。
不過好日子不長,從前皇帝正是意氣風發之時,誰人的話都聽不進去,尤其像葉公一輩子都在為朝廷效命的高官,說的話都不好聽更是抗拒。
當年國公府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件事許是與皇上有關的,那些年皇上濫用職權建了許多獵場,還常年征討各國,導致國庫虧空後來就有人偷偷吹耳邊風,說國公府國難當頭卻不肯出麵幫忙,懷疑葉公貪汙受賄,給葉公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皇上那時候也是默許了特地給了那人權力。
後來葉公被革職家裡也快要查封,他好似知道以後會有危險般,回府就給了夫人一封休書但是夫人沒走。”
“之後就被抄家了?”柳槐序問。
老張擺手說還有更甚的事情。
當晚國公府遇到了買命客,就是為了殺人滅口來的,全家大大小小包括奴仆沒一人幸免,那晚慘叫聲連連。
奇怪的是那晚巡邏的士兵,根本沒有去巡邏國公府所在的那條街。
最後葉公也拿起劍殊死搏鬥,雖然年少習武但是雙手難敵重拳,最終是和夫人共赴黃泉了。
第二日是葉遙從死人堆裡爬出來打開國公府的大門,倒在街上喊救命,街坊鄰居才知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