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佘向野對閆璨生出幾分憐憫,隻是隨著劉宇的話,那幾分憐憫也加上了陰霾。“聽說閆璨好像有精神病,之前還因為這個被蔣博他們打了一頓,好久沒來上課了,所以你才不認識他。”
佘向野已經轉學快半個月了,就見過閆璨幾麵,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說不認識也算不上,頂多算是不熟。
一個不熟的,身世有些淒慘的同學,在他看來隻能算過眼雲煙,隔天還是和兄弟打球,既不會影響心情,也不影響他投三分,偶爾聽彆人起時還會有一些興趣罷了。
大概是三周後,閆璨來上學了。班主任在電話裡說了好久,叫他不要放棄自己,實在有困難可以和學校說,就當是為了自己的將來也要努力一下。
閆璨在電話那頭沉默的聽著,他還是同意了。
可是閆璨已經不想要將來了,就當是為了趙老師,他這樣想道。
閆璨來的很早,秋天的陽光有些蒼白,他剪了頭發,也換了身乾淨的校服,至少這樣看起來很正常。
“同學,我的位置。”佘向野輕敲了下桌板,沒看座位上的人。
閆璨轉過頭看他,看著佘向野著急忙慌的樣子說:“我的。”
上課鈴響了。
哦,踩著線跑起來的。閆璨掃了他一眼,又不說話了,直到教導主任進教室,兩人都是這種姿勢。
“佘向野你怎麼回事,這周都幾次了,還想不想讀了再遲到叫你家長來學校找我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