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司馬曜:自作自受,算了,順……(1 / 2)

被人擾亂了好事,縱使知道這沒有惡意,張貴人也覺得有些委屈,她摩挲著自己的脖頸,上麵還有剛剛被司馬曜掐住而留下來的紅痕。

現在她依舊能夠感受到剛剛拚命呼吸也無濟於事,隻能看著她麵前的人麵無表情地想要置她於死地,還沒有辦法反抗的那種絕望。

明明之前她和他還那麼親密無間,為何還要做這種事情,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那個眼神過於冷漠以至於張貴人現在覺得那個人才是司馬曜本人,之前和她一起喝酒的人是另外一個人。

當時的張貴人看著他,隻覺得熟悉而又陌生。

現在的生活一切都是依附司馬曜才得到的,若是她失去了司馬曜給她的寵愛,那麼昔日的榮華富貴也沒有辦法得來。

“陛下,”張貴人輕聲呼喚著,她現在的嗓子還有些疼,又輕輕咳了兩聲,而後全然不顧自己的嗓子不行,微笑地走過去,說道,“時辰也不早了,陛下要不早點歇息。”

說著,她作勢想要給司馬曜脫衣,卻被後者製止了。

“不必了,你先去睡吧。朕過會再說。”司馬曜轉過身來,看到張貴人身上的紅痕,沉默了一會,手緩緩伸向了張貴人的脖頸,輕輕地捂住,“還疼嗎?”

張貴人連忙搖搖頭,手貼上司馬曜的手:“沒有關係的,臣妾知道您不是有意的,不過陛下還是早日歇息吧。”

她說完,轉身回去歇息,司馬曜看著她的背影,隻覺得有些煩躁,他現在找不到合適的方式麵對張貴人。

方才所說的隻有他們二人知道,現在司馬曜差點掐死張貴人,張貴人會不會做些什麼他可不會保證。

為了疏解自己的情緒,司馬曜走出了宮殿,此時夜已經深了,宮裡隻有掌燈的人在四處行走,也許是知道張貴人和他將會一起度過一夜,周圍並沒有多少人。

在司馬曜在外麵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來上前詢問他現在想要如何,有何要事。

他仰天看向夜空,先前他知道自己將壯年早逝,現在的一切都還沒有做完,連他的皇權都還沒有收回來。

現在思緒在腦子裡飛速地攪動在一起,宛若一大團毛線,翻來覆去都找不到能夠將那團毛線恢複成一根直線的關鍵之處。

越想越亂,越亂越想,如此反複,他越來越想不出來,隻得越來越焦躁,頭也越來越疼。

恍惚之間,司馬曜想起了一個人——司馬道子,自己的胞弟。

若是想要分了那群門閥的權利,就隻能在皇室的人之間選擇能夠能靠得住的,這麼一看,隻有司馬道子一個人是司馬曜能夠信任的。

然而……方才也聽到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司馬道子父子在那裡成為了他的對立麵,跟他一起搶奪權利。

不過就算是由司馬道子跟他一起搶權利,那也是皇家成員之間的內鬥,門閥幾乎是可以被壓製的存在,現在首要矛盾就是皇家成員和門閥之間。

除此之外的其他隱患都可以不提,一旦門閥權利過大,他們隨時都可以推翻司馬氏,取而代之,就像當時西晉建立一樣。

司馬曜莫名地想起了自己出身時的一些事情,他的生母先前還是簡文帝的宮女,成為司馬昱的妃子,司馬曜母親純屬偶然。

簡文帝之前還有五個兒子,然而並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司馬昱請了一個相麵人過來看,看到司馬曜的母親李陵容時說她能給司馬昱生孩子。

之後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李陵容給司馬昱生下了司馬曜,司馬道子和一個公主。

但自始自終,李陵容始終沒有一個位分,全靠司馬曜即位以後,才尊了位分,成為了所謂的“淑妃”。

這宮中除了他的母親,也就隻有司馬道子可以信任了,身邊的妻妾都沒有能夠跟他說得上話的,連裡麵那個張貴人都有將會殺了他的嫌疑。

想起張貴人的時候,司馬曜的頭再次變得頭疼起來,他看著眼前的的房門,在盤算著自己究竟進去還是不進去。

“該死的,怎麼會忘記裡麵還有一個人。”他用自己的手敲了敲頭,不斷地念叨著,“明日該怎麼麵對她才好?明日該怎麼麵對她……”

宮中沒有動靜,也沒有人盯著他們,這個時候太晚,也太安靜了,連宮燈都鮮少有亮著光亮的,這樣司馬曜心裡有了一些不安。

一點風聲都能讓他驚嚇到需要平複自己的地步。

房間裡沒有點蠟燭,看不到裡麵的景象,司馬曜也同樣沒有想到,他在麵對著這扇門時,裡麵的張貴人也在門口凝望著司馬曜的身影。

她將手放在門上,思索了半天,最終還是放下了手,離開了房門,留下了一聲歎息。

這一聲歎息被司馬曜捕捉到,他皺眉看了看周圍,發現並沒有一個人,疑惑地自言自語:“誰剛剛歎氣了?沒有人啊。”

他將這個歸根於自己聽錯了,將風聲聽成了人的歎息。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究竟如何麵對裡麵的人,算算時辰,應該也是睡著了,但願他進去以後,不用再麵對張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