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森今天出門的時候就發現褚盛和祈母小聲說著什麼,褚森隱約聽到婚事二字,還以為是三姐的婚事還要籌備些什麼,沒想什麼就出府了。
如今細想竟是她的婚事,她又怎能充耳不聞。
“你們就不能回答我嗎?”褚森看著他們,斂了斂情緒。
祈母末了一晌,看她:“對,我們是打算把你嫁到餘府去,也有在做準備,小時候不是一直叫著要嫁給餘哥哥嗎,現在倒是不願了。”
“小時的胡言亂語,怎可當真,當時我也心智不成熟,不過是那時他對我亦如對待親妹妹般,比較喜歡他罷了。”褚森匆匆解釋。
“兒時亂言,先不管這些,你應該都知道這些年來 ,有多少人如狼似虎的盯著我們,貪財的,想要攆我們下台的數不勝數,你若心中有一些想嫁給龐門世族的念想,我勸你早斷。”祈母說得狠,又帶有無奈。
“那我也不想嫁給餘閔莊。”褚森有些氣急,但在父母麵前到底沒表現過多不禮舉止,隻是手緊攥著袖口。
“你說不嫁就不嫁,反了天了。”母祈站起身,有些恨鐵不成鋼。
褚盛勸她彆說了,祈母瞪了他一眼,在這家裡祈母說話更大,換做是彆人家都是丈夫管著自己的夫人,妾婢。
褚森和祈母對視,很是不甘,確是壓著自己的脾氣,她不想再爭吵,吵得真的很累。
褚森拂袖轉過身,往門那邊走,門被侍女合上了。
祈母扶額坐了下來,飲了一口茶,歎氣直搖頭。
月光傾進窗,褚森借光,無聲地抽噎,眼裡噙著淚,卻沒讓它往下掉。
掙紮得久了,眼眶包不住淚了,一閉眼就緩緩落下兩行淚。
褚森拿手抹去,還依稀可見淚痕掛在臉上。
清早,沒等綠兒來叫,褚森就自個起來洗漱,走到外麵,天還是熱烘烘的,因為是早上,倒是比之後一些時候清爽多了。
逛到花園的時候發現有一朵花開的最豔,褚森撫上花瓣,輕輕捏了捏,不巧想是花兒太嬌,那片被捏的花瓣落了下來。
褚森倒是多了分感歎。
“小姐,你今天起的好早,我擺了早膳,我們回去用膳吧。”綠兒走到褚森身旁輕輕說,也是察覺到小姐有些不開心,一路上都沒嬉笑說來。
進了房,綠兒跟褚森講今天要進宮,褚森問進宮什麼事。
“聽見夫人和老爺說是陛下給立功的季將軍擺的宴,宴請的都是些有名頭的人,看得出來陛下對季將軍是十分看重的。”綠兒一道說來,說話間把用完膳的東西都收回盒中。
褚森嗯了聲:“那你幫我梳頭發吧。”綠兒擔水來淨手,幫褚森挽了個精致小巧的發髻,搭了些頭飾,又拿了件雅氣的紫色衣裙給褚森換上。
“小姐,可真好看。”綠兒在褚森額頭點朱砂。
“你的品味一直很好。”褚森看了眼鏡中的自己,抬手理衣襟。
做這些功夫,綠兒動作強,褚森行動也不慢,很快,一家人都在褚府門口了。
昨天到底是鬨了一些矛盾,褚森沒有言語,拉著褚習茹進了馬車。
褚家沒有太多規矩,給父母請安做就做,不做便就罷了,褚家人看得不重。
皇城到了,褚森先一步下車,伸手去拉褚習茹下來。
馬車是不能進宮的,一家人跟著管事公公進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