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侍衛來回報消息了。
“沒出什麼事吧。”吉仁泰主問。
“稟主上,就是出貨紛爭,朝魯隊長已經處理了。”
聽侍衛如此回複,吉仁泰主放下心來,也對,能出什麼事呢?而且也難免會有點紛爭,實屬正常。
正當吉仁泰主和下屬討論部落的其它事情時,一名侍衛忙不迭地跑進來,“不好了,主上,馬場那邊出人命了!”
吉仁泰主愣了,旁邊的下屬剛拿起的毛筆,“啪嗒”一聲掉在案台上。
“什麼!?”
馬場。
就在蘇媛決定出手救人之際,布赫又嘔血了,布赫的父親本來一言不發,僵硬著臉,此刻他徹底忍不了了,起身就衝到帳篷外,對著眾人怒吼道,“是誰?!是誰踩傷了我的兒子,我巴拉要和他決鬥!”
圍觀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說不出所以然。
沒辦法,當時確實太混亂了,真的沒人注意到。
叫巴拉的戰士見沒人回應,越發憤怒,兩眼赤紅,“難道你就是這樣一個沒有種的人嗎?你不配稱自己為呼羅多漢子。”
巴拉見到布赫的傷時,就知道,很明顯這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踩出來的,不然怎會這麼嚴重。
這時,有人小聲嘀咕道,“還不是那個女奴不給你家阿母賣貨導致的,要怪就應該怪她呀。”
眾人左右瞧,沒發現是誰在說話。
這倒提醒了巴拉,怒極反笑,“放心,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著,他四下瞧了瞧,又想起了什麼來,衝回帳篷。此時朝魯也跟著出來,知道巴拉要找蘇媛麻煩,在門口攔住了他,“巴拉,你要乾什麼!”
“我要捏死那個該死的妖女!”巴拉紅著眼睛,朝魯幾乎攔不住,另外來了兩名侍衛才堪堪攔下他。
沒辦法,侍衛和戰士在體格上還是有差距的。
“你糊塗!蘇媛是少主承認的妻,而且這件事也和她無關!”
朝魯勸道,可是巴拉根本聽不進去,他掙脫不了侍衛的阻攔,就氣喘如牛地吼道,“怎麼和她沒關係!一定是她詛咒了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布赫,以後要做戰士的呼羅多漢子,他才十二歲呀,才十二歲呀……”
巴拉發泄著自己的憤怒,卻又在說到自己兒子時軟下了身子,牛眼中含著淚水,重複著自己兒子才十二歲就要早早死去的話。
兩個女人聽到,更是哭得不行。
看著這一切的蘇媛蹙起眉頭,安慶不說,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差點被打。
捂住胸口,她隻覺得難受非常,想起自己的父母,蘇媛眼中也積蓄起了淚水。
此時,人群中又傳來嘀咕,“這個女人身邊已經發生很多不好的事情了……”
巴拉聽著,原本緩解下去的怒火瞬間又衝上心頭,侍衛們差點按不住,朝魯立刻招來兩名侍衛幫忙,他自己則指著人群道,“你給我出來!”
人們紛紛躲開,順著朝魯指的方向看去,有好幾名麵色慌張的呼羅多男人。
人們看向朝魯,大人您說的是哪位呀?
朝魯突然麵色一變,立刻大吼一聲,“不許跑!!”
聲音之大,連失去理智的巴拉也跟著愣住,瞧了過去。
以為是有人要跑,大家也看向那幾個男人,隻見並沒有人亂動。
也就在這時,其中一名男子應聲捂著腦袋蹲了下去,大喊著“我沒有呀!”
朝魯見狀立刻跳過去,將男子抓了起來。
眾人嘩然,原來是他!
那人心虛無比,朝魯一詐就暴露了自己。
人被朝魯帶到帳篷前,還沒跪下,就被旁邊的巴拉伸腳踹了好幾下,疼得他光喊錯了。
侍衛們光按住巴拉上半身,他硬是單膝跪著,扛著四個人的壓力,伸出了一隻腳來踹人。
朝魯則沒有管,他更關心帳篷裡麵的事情。
因為就在剛才,安慶找到了他,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朝魯皺緊了眉頭,眼中滿是懷疑。
安慶對他點點頭,並用口型說是阿史力那的命令。
雖仍有疑惑,少主的命令朝魯還是會遵守的。進了帳篷,將所有人都叫了出來,獨留下蘇媛和布赫。
大家都存著疑問,以為是朝魯不忍心讓家人看著孩子死去,當發現隻有蘇媛留在裡麵的時候,才不由得著急起來。
老婦抓住朝魯攔擋的胳膊,哭喊道,“你這是要害死我的孫兒呀,你竟然放他和那妖女在一起,你還嫌他死的不夠快嗎?!”
青年婦女更加彪悍,在阻攔的侍衛身上又抓又撓,簡直發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