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媛勉強睜開眼睛,朦朦的淚眼中,分辨出了阿史力那的身影,接著,身後的安慶就將他推起來了一些,換了另一個寬厚的胸膛來。
“阿史力那……”這樣被迫接觸,蘇媛心裡更難受了。
“嗯,是我,媛媛,你彆動,再忍忍。”阿史力那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溫柔,緩緩在耳邊響起,更是將一物湊到嘴邊,蘇媛聞到了熟悉的飴糖香甜。
“不要……”蘇媛搖著頭,躲開那飴糖,他現在覺得飴糖一點都不甜了,他聲音像初生的小貓一般,“我不要你抱我……你放開我……”
阿史力那身體僵硬一瞬,收起飴糖,繼而將蘇媛摟得更緊,“為什麼?”
柳醫瞧見了,出手製止,“阿史兄,你彆抱那麼緊,他會難受的。”
“你是不是,去找阿碧雅了?”可能實在是太痛了,蘇媛不管不顧,發氣般的質問,但由於底氣不足,反倒像在嗔怪,“你那天丟下我,就去和阿碧雅在一起了?”
阿史力那聞言,微微皺眉,“誰說的?沒有啊。”
“你說謊,安慶都知道了。”蘇媛又掙紮起來,被阿史力那強勢摟住,然後望向一旁滿臉不安的安慶。
柳醫也望向安慶,興致勃勃地,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被大家注視,安慶連連擺手,“我沒有,我,我是聽說的……”
“哦?”阿史力那目中一寒。
安慶一個激靈,趕緊解釋,“是之前,就是剛紮營的時候,那個領隊宰會告訴我的。”
“宰會……”阿史力那臉上浮現殺意。
“他和我聊天,突然說起來的,還說的大家都知道了,”安慶轉頭用呼羅多語問阿日希等人,他們全部茫然搖頭。
怎麼可能?少主會和阿碧雅在一起?
安慶這才明白自己被算計了,可宰會為什麼要騙他呢?
對了,為什麼蘇媛會知道這件事?
抓住重點的安慶眼中一亮,“哦!我知道了,那個宰會一定是故意的,表麵上提點我,實際上為了說給蘇媛聽見……蘇媛難過,和柳旦分開行動,他就有機會出手了!”
聽得安慶的分析,柳旦抬頭,“那他一定就是之前給蘇媛下毒的人,最近蘇媛一直和我在一起沒有下手機會,才想這法子擾亂蘇媛心神,怪我一時沒注意,差點被他給得逞。”
說到此處,柳旦也愧疚不已,本想著蘇媛就在篝火旁邊,而且到處都是人,能有什麼事兒。
結果還真出事兒了。
“哦,難怪難怪,”柳醫在一旁想起來之前的事來,念道,“難怪每次發現的草藥都是些普通貨色,估計就是想支開我們。”
“哇,這個宰會有什麼仇怨啊,對蘇媛下如此狠手。”看著頗有些淒慘的蘇媛,柳醫搖搖頭。
聽大家這麼一說,蘇媛反而有些呆了,氣呼呼地瞪著濕漉漉的眼睛。
阿史力那讀出了他的意思,又好氣,又好笑,“傻瓜,真好騙。”
蘇媛氣急,怒道,“我就是傻就是被騙了,你彆理我吧,之前不是做得挺好的嗎?”
“那你整天和彆的男人眉來眼去,手拉手的,怎麼說?”蘇媛一鬨,阿史力那似乎也來了脾氣。
聞言,蘇媛委屈起來,“蛋蛋那是在保護我,有人要害我你一點都不關心……”
“好了,可以上藥了。”柳旦實在是看不下去,拍拍手,起身瞟了眼一旁的戰士幾人。
蘇媛忙瞧瞧自己兩條血糊糊的腿,心想怎麼不知不覺就弄完,現在一點都不痛了。
“不痛吧,我給你吃了麻藥。”柳醫麵上得意,知道蘇媛子心裡怎麼想的,“效果不錯吧,多來幾次都沒問題。”
蘇媛淚眼朦朦,委屈地撅起嘴巴。你來試試呢。
明白柳旦的意思,阿史力那示意阿日希幾人退開,又讓安慶去取了塊羊毛墊子鋪地上,抱蘇媛坐上去,擋住他人視線。
安慶三人都知道蘇媛要療傷,柳醫還想湊近去看,被柳旦給拉住了。
靠在阿史力那的懷裡,蘇媛伸出舌頭,可憐巴巴地舔著手掌心,阿史力那看著,麵無表情地滾動幾下喉頭。
蘇媛處理完手心,用絲巾沾沾唾液,塗在傷口上,其實他傷口自己會愈合,隻是這樣處理會快一些。
等傷口處理妥當,阿史力那讓安慶兌了溫水來,親自給蘇媛擦拭雙腿。蘇媛本來掙脫開,又被阿史力那給抓回去,在他無聲地注視下,蘇媛隻能彆開臉,隻是粗糙的手心輕輕撫摸在腿上,酥麻痛癢,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蜷縮起粉嫩圓潤的腳趾,又引得阿史力那側目。
搽乾淨血跡,除了右腳踝還發紅腫脹,兩條腿已經不見一絲傷痕。順著發紅的膝蓋往上,雪白纖長的腿掩蓋在衣物之下,阿史力那舔舔嘴唇,將蘇媛的兩隻小腳握在掌中,想起當初第一次帶蘇媛沐浴那夜,摸黑之下,也有好好地撫摸過它們。
正當阿史力那思緒浮動時,柳醫眼睛發亮地湊過來,在蘇媛的兩條腿上流連,像是看什麼絕世珍寶一樣。
柳旦見阿史力那漸漸目露殺氣,急忙一巴掌將柳醫給拍開,給蘇媛纏了紗布以作遮掩。
安慶站得遠遠的,想起自己被人利用,差點害死了蘇媛,心中愧疚,一個勁自責。
可看到阿史力那的小動作,又不禁懷疑起來,這會不會是阿史力那的計謀呢?
在牛奶下毒事情發生後,他就偷偷告訴給了阿史力那。按理來說,以阿史力那的才智,早就應該料到宰會最可疑,可為何一點防備也沒有做呢?
還有,阿碧雅這麼私密的事情,其他人都不知道,宰會怎麼就編得有模有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