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
“有些人總要付出點代價才是。”阿史力那目中冒火。
“你說過不對我動手動腳的。”蘇媛蠻得意的。
“是呀,我不會動你手腳,你放心。”阿史力那說著,將蘇媛抱起來,靠在房柱上。
“阿史力那,不,這還是彆人家裡。”蘇媛後悔不迭。
“那你就好好捂住嘴巴不要發出聲音來,很快的。”
說完,阿史力那撩起蘇媛下擺……
說很快,是真的很快,收拾整齊的蘇媛和阿史力那很快就出來了。
蘇媛紅著臉,躲在阿史力那的身後,反而是阿史力那心情很好,和婦人道了謝,抱起蘇媛往碼頭去。
“嗯,是重了點。”走在路上,阿史力那單手掂了掂蘇媛,挑挑眉。
蘇媛埋頭在他肩上,羞得不行,一直在反思自己到底怎麼就做出這種事了。
阿史力那喜歡蘇媛害羞,他略一想,偏頭貼在蘇媛耳朵邊。
“你說,你的唾液都這麼厲害,那個會不會有什麼特彆的功效呢?”
“阿史力那!”
蘇媛聽不下去了,起來要給阿史力那幾拳頭,卻見阿史力那舔了舔嘴巴。
於是蘇媛受到猛烈打擊,又捂著臉,埋了回去……這種事,這種事!
碰巧,蘇媛和阿史力那上船的時候,瞧見胡老板帶著霏羽姑娘出去赴宴。
遇上了就不得不打招呼。
招呼過後,蘇媛見霏羽穿著清涼,妝容豔麗,禮貌地和他行禮,隻是目光依舊死寂。
胡老板似乎有些著急,沒兩句話就告辭,帶著霏羽走了。
隻是在蘇媛收回目光之際,霏羽忽而回頭望了一眼蘇媛,嘴角帶著溫柔的笑。
蘇媛心頭一震。
霏羽姑娘不像是在高興,反而要哭出來了似的。
他忍不住再瞧去,卻隻能看見霏羽頭上簪的淡綠色鑲玉銀簪。
“阿媛,不許看彆的人。”阿史力那捏了捏蘇媛的手掌。
蘇媛收回目光,見阿史力那眼中認真,便對他點點頭。
“嗯。”
阿史力那嘴角笑意浮現,拉著蘇媛往回走。
第二天一早,蘇媛就聽說胡老板出事了,幾人趕來到甲板上時,隻見霏羽姑娘釵環淩亂地站在船屋頂上,她的腳邊是四肢癱軟的胡老板。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爬上去的。
王老大和船員們、還有胡老板的仆從都在勸,不少人圍觀,也跟著勸。
蘇媛身後的阿日希早就焦急地不斷喊她。“霏羽,霏羽!”
也許是熟悉的聲音,霏羽看向了蘇媛這邊,蘇媛也瞧見她死寂的眸子中漸漸透出了些微光。
“霏羽姑娘,你是怎麼了?為何如此啊?”蘇媛問,又拉拉旁邊的阿史力那,“你能不能去救救她。”
“你們誰都不準上來!”霏羽揮舞著一把尖刀,又對準胡老板的胸口。
胡老板立馬全身一顫,哭喊,“彆動!彆動!誰都不許動!!”
底下的人又都不敢亂來了,而阿日希更是讓阿史力那命令達來和蘇日拉昆按住。
霏羽挪開了些刀尖,胡老板這才敢喘氣。
“霏羽,我錯了,你彆想不開呀。”
“錯了?錯哪裡了?”霏羽似乎有了些觸動。
胡老板一見有戲,繼續懇求。
“我以後再也不讓你去陪其他人了,疼你,愛你,如何?”
霏羽微微張開嘴巴,似乎很是驚喜,卻忽而臉色一冷,嗤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如何?”
霏羽用刀子拍拍他的臉,“我在你身上紮兩刀,如何?”
“哎不不不!我,我給你錢,給你很多錢,然後你拿著錢離開,怎麼樣?”
霏羽嗯了聲,沉吟起來,然後站了身,俯視著下麵的眾人。
更準確地說,應該是看著蘇媛,高聲問。
“蘇公子,你說,這樣如何?”
蘇媛猶豫,他抓住了阿史力那的手,沒能回答霏羽。
拿著錢離開,就算是他,也知道不可能的。
霏羽悠悠歎了口氣,語氣又變得哀婉。
“蘇公子一定會說,合不合適,隻有我自己清楚,對嗎?”
“霏羽姑娘,你到底怎麼了?何必如此?”安慶忍不住道。
“何必如此?!”霏羽一時怒容滿麵,不過又很快恢複平靜,麵向安慶,“小哥,你可知道霏羽年歲?”
安慶一時間不敢回話。
“我十七歲了。”霏羽自問自答,“那你可知道我接待這些臭男人多少年了?”
眾人麵麵相覷,她想說什麼?
“多久?”一道輕柔的聲音,居然是惠娘在問,蘇媛一時側目。
霏羽看著惠娘柔柔笑了,緩緩開口,“十年。”
惠娘一下子紅了眼眶,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