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醫也願意接茬,“嗯,我已經挨個嘗過了,都不錯。”
“蛋蛋,”蘇媛給柳旦倒酒,柔聲道,“謝謝你這麼為我考慮,你的話總是讓我獲益匪淺。”
柳旦拿著酒杯,口中乾燥,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蘇媛永遠都隻當他是良師益友,從不對他有那麼一點點的情欲,哪怕是害羞呢?
他依然還是如兄長般笑著,喝下了蘇媛的敬酒,“所以你要聽話啊。”
阿史力那摸過蘇媛腿上的二兩喂飯,在蘇媛不注意的時候,翹起嘴角暗暗得意。
幾人又聊了近況,一頓飯過後,也不坐車,就走回去,權當是消食了。
阿史力那喝了不少,有些醉意,不過步子穩健,難得不冷冰冰地盯著人,蘇媛此時扶著他倒並不引人懷疑。
正走著,蘇媛瞧見他家的蘇記糕點鋪子,想著帶點回去讓柳醫他們嘗嘗,還能分給幾個丫頭解解饞,便進去選了幾樣,偏出門時被夥計堵住了。
“你怎麼不給錢啊!”
蘇媛瞪圓了眼睛,指著自己,“我要給錢?”
“怎麼,看你人五人六的,想要白拿呀。”
夥計抱著胳膊,店裡的客人都看了過來,掌櫃也從櫃台後麵繞出來。
門外等蘇媛的三人靠近,阿史力那挨過去,沉聲問,“怎麼了?”
“沒什麼,”蘇媛想著,該不會是出了什麼誤會。
按理來說,母親怎麼也不可能把蘇記給賣了啊,這可是父親發家的生意之一,城裡人都認識蘇記的。
於是他對掌櫃拱拱手,“你是陶掌櫃吧,我是蘇媛啊,你們不認識我了嗎?”
陶掌櫃正要問,得知是少東家,頓時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了幾眼。
眼前身姿纖長,麵容清俊柔美的青年漸漸和那個貪嘴的唇紅齒白的小少東家對上了號,掌櫃這才慌忙地行禮,完了還拍了夥計後腦勺一巴掌,打得他直咧嘴,退了下去。
“少東家,真的是你,都長這麼大啦!哎呀,都怪我沒注意到,一定親自接待的。”
陶掌櫃說著看了眼蘇媛手中的糕點,又瞄了眼少東家身旁的夷人,懇切地問道,“少東家,你要糕點,派人通知我直接送府上就好了。”
其他客人恍然,原來這就是那失蹤半年的蘇家小兒子,都長這麼大了,聽說九死一生逃回來的呢。
“沒什麼,我路過正好拿些。”
蘇媛遇上熟人,來了興致,把糕點交給慶雲放車上,又問陶掌櫃,“我半年沒在,鋪子裡出什麼新式糕點沒?”
說著,他步子一轉,又往店裡走。
說真的,鋪子裡的擺樣都略有調整,搞得他之前隻能問夥計他最喜歡的那幾樣在哪兒。
陶掌櫃擦擦汗,“有的,還是遵著老東家的例,三月一新,隻是之前那樣不好賣給退了,隻剩下這樣了。”他指了指糕點箱子裡模樣似桃花的酥餅,“桃花酥。”
“看著賣相還不錯,”蘇媛說著左右瞄了眼,問,“這箱看樣子擺著有一兩日了吧。”
“是,是。”掌櫃又抬袖子擦擦汗,“少東家可要嘗嘗。”
蘇媛想著今天不太合適查鋪子,便拒絕了,隻是順嘴問,“我看著挺好的,怎麼沒有其他糕點能賣?而且,現在正是出城的時辰……”
一般,城裡的人會一早來買新鮮的,下午出城的時候,城外的人會順便帶上些,按理來說此時正是來客的的時間,這些都是父親講過的。
“這……”陶掌櫃頗有些為難,壓低了聲音,“確實無怪東家不解,實在是最近城南出了一間新的糕點鋪子,我家會的,他家都有,就連新出的也一樣,還便宜些。”
“什麼?!”蘇媛不可置信,“我們的糕點不好些都獨有方子的嗎?怎麼會外傳?家裡鬨賊了嗎?!”
陶掌櫃隻能賠笑著,“少東家,你小聲些,我也,也查不到,做糕點的魯師父也是老人了,更是不可能透露方子的。”
蘇媛不了解這裡麵具體情況,想來這麼大的事情二叔他們不會不知道,回去問問他們。
“畢竟也開了十多年,有點手藝的人留著心也多少也能做出來,你先忙吧,陶掌櫃。”
“是,少東家。”陶掌櫃恭送。
蘇媛又想起一件事來,“明天家裡有宴,你們幾位掌櫃的也都會來的吧。”
“這……”陶掌櫃遲疑,旋即又拱手,“應該是會去的,隻是怕還沒及通知到我們。”
“那我就算是通知了,麻煩陶掌櫃和其他的掌櫃說一聲哦。”蘇媛笑著。
不待陶掌櫃應下,一人踏進鋪子。
“堂弟,你怎麼來了?”
原來是蘇如,他臉上帶著熱情地笑意,似對蘇媛極其的親切,看在外人眼中,就是兄弟情深的場麵。
蘇媛對蘇如存了陌生,特彆是昨天蘇如還對他似乎有怨懟的意思呢。
今天就釋懷了?
他隻是拉拉嘴角,反問,“堂哥,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