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男人,你也要喚我官人才對啊。”蘇媛噘嘴。
“這樣會叫岔的,況且我在上,你在下……”阿史力那語氣沉下少許。
“什麼上下,同為男人,當然都是一樣的。”蘇媛哼哼,“而且我也可以在上啊。”
“……”阿史力那虛眯著眼思索。
蘇媛見他不回話,不禁得意起來,“這都是你言傳身教的,可不許否認哦。”
阿史力那頓了足足有好幾息。
“是麼,既如此,那為夫今日就讓你一次吧。”
“真的?!”
蘇媛聞言簡直不敢相信,直到被紅綢牽引著來到床邊,見阿史力那主動坐下,還伸手拉他,蘇媛便鬼使神差跟著上去,跨坐阿史力那身上,居高臨下壓著他,心情頓時激動不已。
這這這,景色太美了。
不用阿史力那上手,蘇媛主動解開紅綢,還嘀咕自己怎麼就打了這麼多節,簡直等不及了!
回想著以往親近的情形,蘇媛算是將經驗付諸行動,看阿史力那眼中帶著鼓勵,更是大膽起來。
隻是當他把撩撥都用了個遍,眼看著阿史力那動情,自己也情熱上臉,便想起身換位置,可居然起不來。
他被阿史力那按住了。
“做什麼?”
“讓你在上啊。”
“啊。”我要起來。
“哼哼。”什麼時候歲數超過我再說。
蘇媛確實實現了願望,隻是出了些偏差。
他眼中帶淚,長發甩動間□□斷不成聲,手幾乎扶不住阿史力那的大腿。
想要求饒,可是這人根本就不放手,把他牢牢按住。
浪潮拍打上湧,衝擊得蘇媛腦袋一片空白,繼而有什麼在身體裡炸開,熱浪席卷全身。
不知多久過後,才終於得以消停,蘇媛哭道,“你騙我,才說了相知相守就騙我。”
“你沒在上麵?”
“……騙子。”
“阿媛真可愛,”阿史力那起身摟過蘇媛,貼耳調戲,“明明都準備好了,還說這麼些。且當你是害羞吧,為夫接下來定會好好滿足愛妻的。”
蘇媛的臉騰地通紅。
男子之間的結合不會過於柔和,兩人之間已經打開了局麵,也是時候傾訴這些日子的相思情意。
阿史力那向來直白,加上是成婚之日,名正言順。蘇媛也算是徹底放開,兩人親近自然如魚得水。
等情欲得償,那對紅綢蠟燭已經燃燒過半,阿史力那抱著愛妻坐在熱泉潭水中,與他唇舌交纏,牽出銀絲。
“阿媛,阿媛。”阿史力那無數次喚蘇媛的名字,隻覺得內心滿足無比,竟然生出長久享受山中歲月的念頭。
“好愛你。”
蘇媛隻覺再沒有人能比阿史力那更與他親近了,若他為女子,定然願意與他共同延續血脈,可他卻帶著最親近的人走上這條無後的路。
若愛有了愧疚,就隻怕不夠用心。
“阿力,再來一次。”
對上猛然深邃的目光,蘇媛一點都不怯場地迎上,對得起他的那句無怨無悔。
今天這岩洞怕是一時半會兒消停不下來的了。
二兩偷摸扒著小桌啃禿了雞翅膀。它想,要是兩位主人每天都這麼忙,沒空管它就好了。
……
湧泉山下湧泉莊,年後,總有那麼一位年輕男子帶著一個蒙麵的高壯夷人來換東西,因為他們打的野物或者皮毛拿去鎮上賣給有錢人能賺上一筆,村民們都特彆歡迎。
況且他們也不換什麼貴重的,就是米麵鹽茶。
莊上的管事知道了,猜那男子應是有錢人家或者讀書人家的公子,彆看他衣著樸素,就憑他能用得起夷人仆從,定然沒跑。
況且那些讀書人最愛搞什麼鐘情山水隱居山林的一套了,昨天莊裡就又來了一戶呢。
想到這裡,管事就把這件事說給了來遊玩的那家公子。
那公子知道後非常感興趣,一定要結識這位年輕人。可是左等右等,十來天了也不見人,於是管事就聚了些人上山循著人跡去找,終於找到了一處新的熱泉岩洞。
此岩洞內熱泉蒸騰,倒懸石柱的景觀奇特,最厲害的是,裡麵幾乎爬滿了淡紫色的湧泉花,一派生機盎然。
可此種花原本不長在熱泉旁的啊!
住在這裡的年輕男子和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些生活過的痕跡。
那公子為此感到非常遺憾,並給這個熱泉岩洞命名,王泉洞。
那公子姓王。
視線轉向西北方的崇州永安縣碼頭,開春之後,各地的走商行商又活躍了起來,三兩月下來暮春過後,永安碼頭也恢複人來人往的情形。
近來,碼頭出現了個夷人搬扛工,一次能扛三人的貨,在他展露了這一手力大無窮之後,好些老板都喜歡叫上他。
不過這夷人也怪,上午悠悠才來,下午沒活了立刻就走,就像村裡那些整天無所事事的懶漢,整天隻圖個糊口的銅板。
不過,他有個“弟弟”。
其實大家不知道他倆什麼關係,隻是看相處像是家人,可能是收養的吧。
他弟弟每天會跟來碼頭送水送飯,然後就坐在碼頭工棚裡頭等到他收工再一起回家。
若是他弟弟年紀小,這樣也無可厚非,不過那是個十六七歲的成年男子,這種行徑可號稱永安碼頭上頭號拖油瓶了。
但是這話頭還能再轉。
碼頭搬工對此都能接受。
首先,若是這夷人一天到晚賣命工作,一個月收入固然能比現在再高兩三倍,可其他人就要少掙錢了。
其次是他那個弟弟,真是長得說不出來的好看,光坐在那裡,就像位慈眉善目的仙子下凡,那身姿那氣質,說是仙人之姿一點不為過,說不好人家還讀過書呢。
就他在碼頭上一坐,工棚的茶水生意都好很多……聽說茶水鋪老板確實每天免費讓他和夷人休息,喝茶水也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