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特意挑了個沒課的時段,摸摸索索地憑記憶和感覺找那片地方。
饒是他再耐心,找了一個多小時也有些泄氣。江夏活動活動自己發疼的腳,迷茫地看了眼時間。
要不然…問問若楠楠看看這裡有沒有畫室吧,畢竟大三的對學校也一定了解很深。
電話沒響兩聲就接了,若楠楠衝著手機高聲說道,“怎麼啦江夏?”
江夏被她的嗓門吼地一震,“我想問問咱們學校有沒有畫室啊?”
“畫室?讓我想想啊。”若楠楠那邊似乎在搗鼓什麼東西,叮叮哐哐地。
“有的,就是在南邊,學校最南邊,上麵標有牌子的,不太好找,專業不一樣就會離地比較遠啦!問這個做什麼?”
江夏眼睛亮了下,“謝謝學姐!幫大忙了!”
“不用不用,小事,小事啦嘿嘿……”若楠楠聲音爽朗,“不過要真想謝我,等你啥時候有空了來社團一趟唄,我想研究劇本,正忙的焦頭爛額呢。”
“沒問題的學姐。”
掛斷電話,江夏匆匆往畫室那邊走。
有了方向,畫室就好找地多,江夏有預感,離他想找的地方越來越近了。
熟悉感襲來,江夏看著眼前上鎖的畫室,門窗拉著厚厚的簾子,一點也照不到裡麵,門旁放著幾盆花,倒顯地有些生氣了。
江夏把中間的花盆移開,果然找到了把鑰匙。
這是什麼?預知夢?還是說鬨鬼了?為什麼夢境會變成現實,到底怎麼回事。
重重疑惑都無法找到理由,江夏打開了門。
門後,江夏感覺夢與現實重合了,他的視線同夢裡的畫麵一樣移動,像是重演一般。開了門才發現畫室還有兩扇窗開著,陽光傾斜撒下來,頭頂的電風扇呼呼吹,角落又放了幾盆植物。
四麵都掛滿了畫,即使色彩再豐富,江夏也覺得壓抑。
一種透過畫傳來的巨大的壓抑。
在江夏屏住呼吸想要再揣測畫中帶來的情感時,淩厲地聲音傳來。
江夏扭頭看去,是慕謹言。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生氣的慕謹言,眉毛死死皺成一團,慍怒地看著江夏,步伐不停,快步走向江夏,把畫室的門鎖上後,步步緊逼。
江夏張張嘴,不知該如何解釋,慕謹言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後退一步,直到後背碰到畫上,他被慕謹言抓住手腕。
慕謹言的勁很大,江夏疼地微微蹙眉,想掙脫卻沒掙脫掉。
“你怎麼進來的?”
“鑰匙,我拿鑰匙進來的,你能不能先鬆手,很疼!”
慕謹言眼睛已經發紅,不容得他一點反抗。
“誰給你的?慕婉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