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天台篇 隻有一個人,我先藏起來……(2 / 2)

最後赤井秀一還是冷峻地頂著雙馬尾站在了c位。

拍完照,在回民宿的路上黑澤陣悄悄勾了勾赤井秀一的掌心,見他扭過頭看自己,才小聲問道:“真的不高興了?先說好,不是我擔心你,是他們幾個拜托我問的。”

“……其實沒有。”赤井秀一撐不住冷酷的表情了,他把萩原研二發的合照好好保存在相冊裡,“我哪有那麼小氣——反正遲早要報複回來的。”先給降穀零紮小辮子,他今天笑得最大聲!

黑澤陣忍不住笑了笑:“到時候彆忘記叫上我。”

赤井秀一早就把頭發散開了,但是黑澤陣好像很喜歡似的,還留著那條在身後晃蕩的麻花辮。看得他忍不住輕輕去捏鼓起的部分,又捉住最末梢的發尾在手裡撚弄,酥酥-癢癢的感覺讓他觸電似的自己鬆了手。

“要幫你解開嗎?”

“不用了,感覺還挺方便的。”黑澤陣也不覺得女氣,夏天這樣梳起來確實還挺涼快的,但是自己每天動手編起來就有點麻煩了。

赤井秀一遺憾地歎了口氣。

“要不也讓諸伏給你綁一個?”

“……饒了我吧。”

###

“蘇格蘭,你已經暴露了。”琴酒愉快按滅手機屏幕,他咬著嘴裡的煙,手裡的伯-萊-塔已經對準了眼前走投無路的男人,“要搖著尾巴求我放過你嗎?”

其實他手上並沒有即時的消息,得知這家夥是臥底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調查了。而因為先生的命令,他已經對這些老鼠睜隻眼,閉隻眼了,沒想到現在有那麼好的機會。

最近朗姆安插在警視廳的臥底沒了消息,失聯前,他最後發出的消息是半份被偷拍的紙質檔案。

因為這部分殘缺不全的信息,不同的代號成員接到了不同的命令和信息。沒錯,朗姆決定依照檔案上似是而非的消息,編造不同版本的信息,試圖在組織內釣出臥底,而Boss也沒有製止這次行為。

這段時間琴酒實在忍無可忍了。萊伊和蘇格蘭好像從那天晚上的流言裡獲得了什麼啟發,每次他出任務時都會收到他們的組隊邀請,力圖坐實多角戀的誤會。原本還在觀望的波本似乎也認命了,帶著兩個條子每天在各個基地蹲他,跟貝爾摩德一樣說一些看似很有深意實則沒什麼意思的話。連兩位Boss聽說這件事都忍俊不禁,雖然又送了他一處山區的僻靜彆館和更高的武器預算作為安撫,但是琴酒還是過得非常鬱悶。

現在,終於讓他有機會光明正大地解決掉一個了。還正好是蘇格蘭——那個被彆人問起八卦就揚起曖昧又無辜的笑容,然後點一杯琴酒硬要純飲的家夥。

蘇格蘭一臉“糟糕,翻車了”的表情,這種不符合情景的發展讓琴酒眉心一跳:“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嗯?你們這邊已經冬天了?”腦內又一次響起黑澤陣的聲音,“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靠坐在天台圍欄的那位蘇格蘭眼神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大概是諸伏景光也同樣過來了。

琴酒現在覺得非常頭痛。

這種心情大概是“答應撒嬌的孩子養了貓咪,但是在孩子上學後,趁機想把貓遠遠地送走。結果被提前回家的小孩抓包,那隻貓還不識好歹地喵喵告狀”的尷尬和鬱悶。

“咚咚,咚咚……”

鐵質的樓梯被人踏過的聲音在陷入沉默的空曠天台分外刺耳。

蘇格蘭眼神微動,他目光環視一圈,最後看向靠牆的一個廢舊的空衣櫃:“不管怎麼樣,要不你先躲起來?”

誰躲起來?琴酒快氣笑了。

“我們這樣不好解釋,”蘇格蘭心跳得很快,他自然不是賭琴酒的心軟,而是在賭那位黑澤陣。

如果再早一點,他一定會毅然決然地赴死,手機也已經被安放在胸前的口袋……但是諸伏景光現在在他的身體裡。對蘇格蘭來說,諸伏景光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他不敢想象自己這具身體死去後,對方會怎麼樣。死亡對於臥底來說不是最殘酷的,但是對於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來說已經太超過了。

“你答應我不會傷害他們的。”黑澤陣也在琴酒腦內譴責他。

琴酒沉默了一下,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彆撒嬌。”真的一點也不怕他了。被親近的感覺很微妙,不過果然還是很麻煩……

誰撒嬌了?

黑澤陣很想嗆回去,但是看在他收起槍,真的蜷身藏進衣櫃後,還是決定不再說什麼刺-激他的話了。

幾分鐘後,聽著黑麥威士忌在外麵對蘇格蘭自曝自己是FBI潛入搜查官的琴酒露出一個冷笑。

黑澤陣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些大人非要在這時候才互通情報嗎?!

“不,萊伊。你聽我說,”蘇格蘭苦笑著想要解釋現在的情況,“我不知道你……等等,有人來了!”

“隻有一個人,我先藏起來。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給我一個信號,我會幫助你解決掉追兵。”

萊伊反應很快,他當即鎖定了唯一能藏身的衣櫃,在蘇格蘭驚恐的目光裡打開門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