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究是個膽小如鼠的人。縱然傷痕累累地活著,也不想失去可以傷心的軀殼。
朦朧的睡夢中,她感覺到有人輕吻她的額頭,幫她擦去眼角殘留的淚水,替她蓋好薄被,緊緊握著她的手,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這個男人由手心傳來的溫熱。
每次爭吵過後,看她元氣大傷悶悶不樂的樣子,這個男人都會對她好上加好。說好玩的事情逗她開心,煮東西給她吃,幫她削水果,把他自己本來很緊的預算留出來,帶她去玩平時他們根本舍不得玩的地方,或者買下她曾經隻說過一次想要的禮物。
她說分手吧,他會反問她為什麼要分手。當她說出他的種種不是,他要麼指出她的反駁不成立,要麼告訴她,他會為了她而改變,甚至到最後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說他離開她就活不了如果她敢和他分手天涯海角他也會找到她然後拉著她去尋死。
就這樣,她從來沒有在分手這件事上占過上風。而且從不和到爭吵再到最後分手未果這種狗血劇情,在他們的生活中反複上演過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