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江澄渺也漸漸緩過來了,不再言語,隻是默默抽泣。
徐行舟把她抱起抱走,江澄渺這會兒緩過來了,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了,但你拗不過徐行舟,為了自己少受點罪,還是任他去了。
他去把醫藥箱的碘伏和棉簽拿來,準備幫江澄渺處理傷口,又去了趟廚房,拿了罐蜂蜜。
江澄渺相對無言,隻是紅著眼睛。
她這個樣子,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孩子,自己躲在一個角落,蜷縮著,直到愛的人將她拉起。
十月份的天氣,江澄渺怕冷,穿的毛衣也不算薄,卻依然抽出了紅印子。
下手真狠,心也恨。
徐行舟看著這些紅印,皺著的眉沒有舒展過。
“嘶…”江澄渺沒忍住叫了出來。
徐行舟手一頓,輕輕的呼氣,幫她減輕疼痛。江澄渺倒是一臉不好意思。
“不用……”
“不用什麼?”
“不用呼氣……”
徐行舟像是聽不到,每擦一個,輕輕的呼呼氣。
一套擦傷下來,江澄渺紅著眼,紅了臉。
徐行舟抬頭對上她的目光,吞了口口水。
看見他喉結上下的滾動,江澄渺心裡不知為何就冒出一個想法,想摸一摸。
這樣想了,竟也這樣做了。
她緩緩伸出手,抬高,徐行舟靜靜的看著她。
觸碰、滑動、按壓。
這一動作,徐行舟嚇得差點沒跳起來。他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然後吃驚的看著江澄渺。
江澄渺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妥,這才低了頭。
徐行舟咻的一下站起,然後先離了房間。
江澄渺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妥,所以沉默著目送徐行舟的離開,之後又呆了一會兒,才自己摸索著給後背上藥。
傷口位置很彆扭,這個上藥過程很艱辛。
就背上那麼大點麵積,江澄渺硬是摸摸索索了幾十分鐘。
話說,徐行舟乾什麼去了。
這個過程中,江澄渺其實還有些擔憂他會不會突然推門進來,然後大家再次陷入尷尬。
所以她扒拉著自己的衣服,儘量弄的飛快。結果到現在,他也沒有進來。
難道是我剛剛的動作把他嚇到了?
一直覺得他才是登徒子,現在好了,我什麼都沒表現,卻比什麼都表現了還嚴重。
徐行舟:深藏不露啊江澄渺。又要被他嘲笑一番了。
不過剛剛怎麼就愚蠢的做出了那樣曖昧的動作。
學長……許宴的喉結嗎?居然不曾注意過。
思緒這時候被打斷了。徐行舟進來了,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
“自己上過藥了?”
江澄渺輕輕的嗯了一聲。
“過來我看看。”
哎?哎!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不,不用了,不太方便,我已經我已經上過藥了,我自己。”
徐行舟眸子一定,挑了下左眼皮,右手搭在左手上,“怎麼?害羞什麼?”
“沒有害羞……”
“我就隻是看看傷口。”說著放下手朝她走去,“傷者不忌醫。”
“拉拉扯扯更難看。”他一把安置好江澄渺,把她的背整個對著自己,扒著衣服的時候,湊到耳邊說,“我就隻是看看傷口。”
“渺渺。”
江澄渺耳朵燙的一下。
沒來得及反應,徐行舟已經用棉簽蘸著碘伏塗著江澄渺自己塗不到的地方了。
疼的一哆嗦。徐行舟用一隻手扶著她的肩,給她助力。
冰涼的手不小心蹭到江澄渺,她本能的被冷到縮了一下。
這人的手,也太冰了吧。
許是剛洗了個冷水頭吧。
OK,徐行舟確實非常貼心的給江澄渺上藥,除了不嫻熟的技藝老是蹭到她之外,沒有任何不好。
“謝謝…”她手不經意拿起那罐蜂蜜,掩飾自己的尷尬,慌慌張張打開,伸出手指沾了一點,在嘴裡吮了一下。
草,一種植物。
太可愛了吧。
徐行舟又咻的站起,出去了。
他……他這是害羞了?
餓了。也該餓了,從下午被叫回去到現在,五個小時了,什麼也沒吃。剛剛又來了兩口蜂蜜,有點開胃,餓了。
江澄渺坐在床上,想著有沒有必要給自己點一個外賣,徐行舟,又合適的進來了。
同時,端了一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