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你》出版時,你給工藤一家和誌保送去了有你簽名和寄語的珍藏版樣本。園子看完結局後專門跑來問你,他們到底重逢了嗎。你看著眼淚汪汪的小蘭,昧著良心說be了哦。在工藤大罵著rnm退錢後,你大發善心地告訴他們,也算是美滿的結局吧?
這是你第一次嘗試雙時空的題材,第一次將穿越與推理的元素融入到小說之中。男女主人公的重新邂逅讓開放性的結局達到了高.潮,隨之戛然而止。
你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筆力已經很成熟了。想虐幾個就能哭倒一片,想揪著讀者心就能千刀萬剮。工藤評價,這人素質真差。你反駁著他第一場大師賽就玩平民認石像鬼讓狼人刀真石像鬼的套路真臟。
誌保本來對狼人殺類遊戲不感興趣,但因為偶像的采訪提了一嘴,她連夜把Steam下了,開了局鵝鴨殺。
“還挺有趣的。”
玩了一晚上的她,在三人群裡發了個九戰九勝的截圖,工藤@她速速進房。你們在路人房裡碰上了好幾個奇葩,工藤被壓力怪摁在地上懟,誌保被開掛的刺客打得沒了脾氣,你被一對不願意抗推對方的人狼情侶強行推出局。當晚,你們的遊戲體驗為0。還是來大師賽吧?誌保打咩地拒絕了工藤的邀請。
你好幾天沒去降穀零家了,你覺得是時候要慢慢放手了,你的孩子已經不怎麼親近你了。你聽著他流利地說出要爸爸抱的字眼時,在心裡措辭著怎麼和他說自己最近忙就不來了。
“理穗是想離開我們了嗎?”
欸?
你驚訝於前組織臥底的公安的敏銳程度。他推著孩子進了兒童房,哄著他入睡。被他一直拽在手上的你,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
當你打出問號的時候,不是你有問題,而是你覺得他有問題。
他關上了兒童房的門,將你拖進了臥室。
“你真的就這麼一點情麵都不留嗎?”
“這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能這樣對他,這樣對我們。”
他把你推在牆上,扣住你的手腕,氣憤地質問著你。
啊?
你對他這一年半載的紳士行為表示迷惑,咱就是說,現在裝都不裝了啊。
“降穀,你沒事吧?”
他捏著你的腰,慢慢上滑的掌心突然一頓。
反應慢一拍的你盯著他逾矩的手,“沒事就吃點溜溜梅。”
才聽出你在諷刺的降穀零不甘示弱地繼續著他的過分行為,“理穗,明明你也不討厭我。”
“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呢。”
“我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子。”
他有意無意地掀開了你的衣擺。
“適可而止。”你臉色有些難看。
咦?
不一樣了。
你的反應不一樣了。
降穀零不是沒有察覺到你這段時間的變化,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鮮活的你。你的氣憤,你的拒絕,你的反抗,他第一次在你明亮的眼睛裡看到了你本該擁有的鮮活的樣子。
“理穗…”
他失神般地吻著你。
“啪——”
你毫不猶豫地扇了他一巴掌,他卻將你推倒在床上,受.虐般地喊著你打,打狠點,打到你氣消為止。
你被氣笑了,“你他媽要發瘋就離我遠點。”
他仿佛受什麼鼓舞似的,扯著你的衣服,毫無章法地吻著你。
“降穀零,你非得要我們的關係決裂到那個地步是嗎!?”
“理穗…我想你,我想你了。這一年我想你想得要瘋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為了保護你才和你說分手的…我從來都沒想過傷害你…”
“啪——”
你比第一次扇得更重。
他哀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下子踢下了床。諸伏景光將被子掩在你的身上,把幼馴染拎了出去。你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一時間想不通這又不是什麼po.文啊我.草.。還枉費你之前用服部來襯托他的高風亮節,你是瞎了眼還是在比爛啊。
你承認他們的魅力,他們在工作場上的兢兢業業,在對待朋友情誼上的兩肋插刀。但……對待女朋友呢?對待女性呢?這絕不是降穀零一個人的問題,也不是同人文的弊病,青山剛昌的原作世界觀裡多多少少就帶有這種男強女弱的意識形態。就連你,也一度在他們所謂的溫柔鄉中被同化。
諸伏景光送你回家的路上,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你看著他,看著研二給你發的今晚吃什麼的消息時,突然開了口。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理穗?”
“我在回答你當年問我的問題。”
「你愛過zero嗎?」
“我受你們的照顧,但沒辦法,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們。”
所以,你選擇了對自己最愚蠢卻對他們最受用的方式回報了他們。
你從來不拒絕,也從來不任性,你不說辛苦,也不說討厭。因為你明白,你身上的價值決定了你是否能舒服地活在這個世上。
你從降穀零身上,得到了戀愛的經驗與靈感,你默許他對你做任何事情,用兩次苛刻的性.行為一筆勾銷。你從諸伏景光身上,得到了穩固降穀零情緒的利劍,你當他的後盾,給了他生存下去的勇氣。幸運的是,他沒有,也不會像那位那樣對你做出過分的事情。你從鬆田陣平身上,得到了單親孕媽的照顧與嗬護,你答應給他家的溫暖,做著夫妻的本分。
你從來沒有後悔,也對利用自己身體甚至感情毫無愧疚。儘管很多時候你已經被這個世界同化,但你的潛意識一直在告訴你,這具身體是假的,你隻是一個意識,隻有一個靈魂。你一點也不在乎清水理穗的身體被如何對待。
直到學長,直到你知道研二還活著。
“理穗有喜歡的人了吧?”
“……嗯。”你小聲地回答道。
“那個人不是陣平吧。”
“…不是。”
諸伏景光送你到家之後,仍然在樓下待了一會。確認你安然無恙後,他才訕訕然離去。打開淋浴的時候,你突然很想見學長。你匆忙擦乾換上了衣服,叫著計程車直奔研二家。
你緊緊地抱著他,和他說著降穀零對你做過的事,說著你的不安,你的心事,你的所有想法。你請求他和你做,他沒有答應。你央求他,他拗不過你。
“真是拿你沒辦法。”
不同於降穀零經驗老成的強勢,不同於鬆田陣平刻意成熟的溫柔,萩原研二青澀、懵懂,你能感受到他的緊張,他的害怕,他的不安。正如此刻麵對他時的你那樣,你害怕處.男的他會無法接受你不是處.女的你,不安他會不會因此刻意隱瞞不滿的情緒。
“研二,我好喜歡你啊。”
“我也好愛你。”
可正是因為你們互相為對方擔憂,正是因為你們將對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才顯得彼此都是那麼可愛啊。
他親吻著你,迎接著無數個明亮的黎曉。
第二天,你牽著研二的手,宣布著結婚的消息。
「我們在一起了,謝謝大家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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